看着洪忠消失在视线中,方景凌将华素适才放下的棋盒递向华素。
“华老师,请继续上课。”
华素接过棋盒,边继续推演残局边说道:“殿下的另一位客人应该也快到了吧。”
“嗯,刚刚尚兴打手势你应该也看到了。”
“殿下今天倒是实诚。”
“面对你,想瞒也瞒不住。”
华素不接话,继续为方景凌讲解残局。
行辕外。
刘越和曹包在什长的带领下走过行辕外的烽火台。
突然,烽遂堡响起了一阵威武的军号。
片刻后,行辕外的几个烽遂堡都升起了旌旗,吹响了号角。
曹包脸色大变,他虽当了多年副使,领了多年兵,可如此阵势却从未见过。
刘越也有些被吓到了,但碍于曹包就在面前,刘越摆出一副镇定模样。
见刘越如此淡定,曹包不由有些惭愧:“下官在省里从未听过如此号角声,倒是让指挥使见笑了。”
刘越露出个笑容,“这号角声确也威武……
比起我军中的军鼓,也不遑多让。”
听到刘越如此说,曹包开口便又是一通恭维。
毕竟是吴英才手下的得力干将,办事能力虽然不怎么样,但拍马屁的功夫确实了得。
一通吹捧下来,直听着刘越心情舒畅,眉开眼笑,昂首跨马,便朝着行辕大门而去。
就在刘越等人距离行辕还有约100步距离时,行辕中突然有三将领兵拍马而出。
很快便来到了刘越等人面前,拦住了刘越等人的去路。
三将各骑一匹高头大马,浑身盔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刘越暗暗心惊。
这三名将领身上的杀气如有实质,必是多年浴血拼杀出来的猛将。
又看了看三将身后。
旌旗齐整,队列分明。
虽只有一百余众,但声势比起己方数百人,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凌军的将士果然不凡。”刘越由衷感叹。
曹包小声给刘越介绍。
“刘大人,这三名将军是二皇子的部属。
至于他们身后的那些官兵,则是柴泫的手下。”
刘越脸色微变。
柴泫的队伍刘越见过,虽不记得长相,但刘越对柴泫军的懒散和毫无军纪、尊卑不分却是记忆犹新。
再看眼前这一百余众,跟印象中那支柴泫军哪有半点相似。
“你没看错吧,那些人当真是柴泫手下的官兵?”
曹包指了指三将身后,:“那几个,还有这位给我们带路的什长,我们一起喝过好几次酒,不会看错。”
刘越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他是带军队的人,知道治军有多不容易。
二皇子来此地还不足一月,便能将军纪散漫的柴泫军练成这个样子,当真是匪夷所思。
这一刻,刘越对那句“二皇子长于治军练兵”的评价有了深深的认同感。
就在刘越暗暗感叹的时候,居中的岳时忠长枪一指刘越。
“来将通名!”
威武嘹亮的声音传遍全军,刘越、曹包以及手下一众官兵都是脸色微变。
好威武的虎豹之声。
刘越朝曹包道:“去,将本都的身份告知那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