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文家三代前曾是御医,后道宗皇帝爱妃病重,张伯文先祖看病不力,险些被株连满门。
贤睿皇后念其往日功劳,向道宗皇帝求情,道宗皇帝因此赦免其罪,贬为庶人,其回乡后便传下祖训,后世子孙不得致士……”
说到这,李拓小心地看了沐阳一眼,见沐阳没有发怒,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家有祖训,张伯文又淡泊名利,微臣数次相邀皆为所拒……
不想其竟愿为二殿下效劳。”
“看来朕这二儿子颇得民心啊,陈忠你说是不是?”
陈忠弯腰行礼,“确是如此,臣听手下回报,泉东各世家望族对二殿下赞誉有加,多有结交之心。”
听完陈忠的话,岑善深怕二殿下锋芒太过,以致招皇帝忌讳,忙道:“二殿下普降恩泽,弘扬帝志,让泉东百姓深体陛下爱民之心,真乃陛下之福,可喜可贺。”
沐阳大笑,“岑爱卿放心,朕还不至于会嫉妒自己儿子。”
岑善连忙低头弯腰,“微臣并非此意。”
沐阳扶起岑善,“岑爱卿,上岸去与岑嫣聚一聚吧。”
岑善摇头,“亲眼看见小女安好,微臣于愿已足。”
沐阳正准备劝说,一艘小船开了过来,沐景明和沐景鸿登上大船。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了吧。”
“谢父皇。”
“你两兄弟来此,所为何事啊?”
“父皇,七弟有要事禀报父皇。”说罢,沐景明用手肘撞了撞沐景鸿。
沐景鸿愣了一下。
沐阳的声音响起,“何事?”
沐景鸿反应过来,“父皇,儿臣得到消息,二哥飞鹰传书,急召杨在明率部南下,此刻杨在明已在泉东。”
话音落下,沐阳、华仲、岑善三人都是一惊。
“你说什么?”
“回父皇,杨在明率部南下了……”沐景鸿道。
沐阳脸色微变,向前一步,正要发怒,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亲眼看到杨在明了?”
沐景明和沐景鸿一怔,“回父皇,没有。”
“那你们亲眼看到景凌的调令了?”
“回父皇,也没有。”
沐阳目光锐利地看着两个儿子,“你们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回父皇,皇城内都盛传杨在明率部南下了。
我和五哥也与西江城门守卫确认过,前些日子确有季北兵马从此而过,其中便有一方脸浓鬤的大汉,此人定是杨在明无疑。
御史们知晓了此事,正聚到一处,商量着要一起弹劾二哥……”
“二哥同岑嫣青梅竹马,关心则乱,一时昏了头脑才做出如此蠢事……”说到这,沐景明再次撞了撞沐景鸿。
沐景鸿跪地请缨,言辞恳切,“父皇!季北重地不可无大将镇守。
儿臣不才,愿即赴季北,坐镇边疆,以解君父之忧!”
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个儿子,沐阳神情复杂。
就在此时,一条小船驶来,银阳卫呈上两份奏报。
沐阳看过,将奏报递向沐景鸿,“应天承呈奏,翼国拥兵十二万,或有南下之意。
另外,泉东各府流言四起,称翼国三十万大军将要南下进犯……”
一旁,李拓狠了狠心,向前一步,“陛下,七皇子既自荐请缨,必有勇略!
眼下形势危急,陛下可着七皇子挂帅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