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随着门主等人,回到了华山,这一次回来,终于不再提心吊胆。前些日子和门主反复沟通,门主一直有些摇摆,想把握再大一点的时候再动手,最后是陈道的师父醒来后和门主沟通推演了一番,才让门主最终下定主意。
此次回山,只有几道例行公事的灵念扫过,就匆匆收了回去,上次那些意外的灵念也全部都没有了,回到内门,门主没有多说什么,回到了主峰。陈道朝着门主背影行了一礼,目送门主,随后自己飞回了炼器峰主峰。
此时在炼器峰大殿前面的广场上,两只小老虎正在和小黑龙在地上打滚玩耍,陈道都怀疑他们在向着狗进化。走到后面的小院,推开屋门,此时那白虎正坐在一个躺椅上有些无聊的翘着二郎腿,陈道的师父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王天冶在旁边被逼着炼器,另外还有一位四阶的长老在这里呆着,一眼黑眼圈的方木,终于看到了陈道回来,那眼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梦中的姑娘一样水汪汪的,看的陈道都心里发毛。
陈道站在门口,傻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师父,这次他终于靠自己的努力,没有让遗憾再次发生。
陈道的师父放下了书,也有些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弟子,屋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当时自己最后一面见他,他还刚进入四阶没多久,想不到如今不但五阶了,都已经在五阶之中养成了无敌之势,立下了赫赫威名。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他挽大厦于既倒,把炼器峰生生的夺了回来,更是横冲直撞,不肯吃一点亏,虽然毛燥了一些,但是年轻气盛,做的也很好。
王天冶看到陈道,眼泪吧唧一下就掉了出来,这些天自己独自承受压力,也没人可以说,长老劝诫他,为陈道着想,有些事不要在传音符里和陈道说,反正老峰主已经这样了,就让陈道在外面多闯荡一下,回来后更危险。
没想到最后阴差阳错,陈道还是知道了,并且还想办法让师父醒了过来,大悲之后又大喜,情绪的跌宕,让他心境都有些失衡了。
此时看到了陈道,终于抑制不住,直接扑了上去,和陈道抱在了一起。
那个长老和方木都看呆了,不知道炼器峰的这师兄弟,是感情真的好的过了,还是他们炼器峰什么时间师兄弟之间要这么交流感情了。他们的师父看到这一幕,一愣,随后想了想,也释怀了,旁边的大白虎倒是鼻子张了张,没有吭声。
陈道也被这一出搞得,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王师兄这次居然动作这么异常,哭鼻子也就算了,反正以前哭的也不少,这次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就抱着自己了,传出去的话,他俩的名声都不用要了。
他不好意思看那位四阶的长老,只是用要杀人的眼光看向方木,方木慌忙点头,一幅自己懂的表情,随后把自己的嘴紧紧的闭上,用手比划了一下拉链的姿势。
陈道有些无语,他表态闭嘴不传就可以了,那副他都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在妖族区域活动了这么久,外加实力精进,陈道发现自己的王师兄居然身上还有一股幽香,好不容易王天冶不哭了,离开了陈道的怀抱,脸变得通红。
陈道打趣道:“呀,师兄,你这一哭就像个女子一样多愁善感,脸红起来也像,身上居然还有点香味,是不是去炼药峰去多了,和哪些妹子待久了,不但沾了香味回来,还学了小女儿那种姿态,哈哈哈。改天我送你一本传说中的葵花宝典,居然这么娘娘们们的了。”
说罢,他一拳轻轻砸向王天冶的胸口,往常两个人虽然关系很近,但是一般也不会碰对方,毕竟两个爷们碰到一起确实挺恶心的。这次是看王天冶如此,为了向方木证明自己两人只是单纯的师兄弟情谊,不是他想象中的断袖之癖,陈道故意如此调侃,还朝着王天冶打一下证明自己两人坦荡荡的。
只是他实力提升的太快,这一拳虽然没有用力,但是速度在那,五阶巅峰的修为,王天冶只是寻常的三阶,自然躲不过,也压根没想到陈道会这么做,陈道也没觉得好兄弟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白虎有心提醒,只是太快了,自己也没法阻拦,而且他觉得陈道也是心细如发的人,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有些纳闷,陈道为啥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么轻浮的动作,王峰主失去了绝大部分修为,虽然灵觉恢复了一些,但是要大不如从前,发现后也来不及喊,那个四阶长老如释重负,他师兄弟终究是坦荡荡没有异常,刚才只是王天冶情绪激动下做错了,可能是把陈道当做了炼药峰的小姑娘。
这一拳轻轻锤在王天冶胸口,但是由于一记重拳打到了王天冶的身上,让他脸红的像屁股,也犹如一记重拳,像是六阶妖兽全力一击打到了陈道的头上,他脑瓜子有些嗡嗡的,王天冶平时一直喜欢穿的比较宽松,陈道有时候还取笑他小人穿大褂,只是这一下。
有些不太确定,陈道本能反应,又轻轻锤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冷笑话,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师兄,你这胸肌怎么练的这么有弹性,也是天天杀妖兽练的吗,只是有的软啊。”
白虎有些痛苦的一巴掌呼在了自己脸上,真想晕过去,为陈道这二百五的智商着急。王峰主也彻底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那个长老和方木都被陈道这冷笑话给逗乐了,长老还比较含蓄,方木为了拍马屁,故意笑出了很大的声,来证明他听懂了陈道的幽默。王天冶脸色由红转白又变红,最后红的都要地出血来,比陈道施展血食功法的时候也不遑多让。
随后王天冶恨恨的跺了一下脚,匆匆的跑了出去。陈道有些茫然,这会才反应过来,但是又有些不太相信,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师父,发现师父直接闭眼不说话了,又看向大白虎,大白虎无奈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那四阶长老是稍后反应过来的,结合大白虎的反应,自己稍微一猜,没想到啊,自己平时一直忙于修炼,一直不太关注王天冶,直到他成为炼器师的时候,自己才留意了一下这峰主的后代表现如何,平时也只是留意王天冶的炼器天赋,由于门内对王天冶的放浪不羁都颇有微词,虽然年轻人难免如此,但是这长老也并没有太过去关注王天冶私下如何,没想到如今居然有个灯下黑,属实是震惊。
陈道有些做梦一般,手还不自觉的朝着前面的空气锤了两下,喃喃自语:“怎么就从师兄变成了师姐,怎么就从师兄变成了师姐呢......”
方木哈哈大笑:“陈兄,你这讲笑话的能力确实可以啊,哈哈哈。刚才一个冷笑话,现在居然还来了段表演。我就说还得是你回来,心大,前些日子我们在这提心吊胆的,每天除了累就是压抑,看不到一点希望和快乐,你看你,不但改变了局面,还很贴心的讲个笑话给我们缓解一下,哈哈哈。”
正在大笑着,方木察觉到只有自己笑,其他人虽然地位比较高,但是这里都是自己人,尤其是大白虎,相处熟了根本没什么架子,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他抬头看了看大家,又看向大白虎:“尊敬的护山兽大人,您怎么不笑?”这个称呼是大白虎让他这么喊的,这样听着舒服。
大白虎无奈,这又多了一个傻子,没办法只得传音给方木:“王天冶是女的。”
方木张大嘴大喊:“啥?王天冶是女的?开什么玩笑,你是肉吃多了撑迷糊了吧。”一不小心,他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大白虎直接一巴掌把他拍飞出去了,年纪也不小了,脑子不好使反应不过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调侃自己吃撑了。
方木直到被砸在了院墙上,山风吹来,他才稍微冷静了一些,仔细想了想,貌似可能大概,大白虎说的是真话。那自己刚才的表现,想到这里,方木就打算抓紧炮灰炼药峰上自己的老窝,埋头当个鸵鸟。
虽然自己是接到通知后偷偷跑来炼器峰的,但是炼药峰之前又不知道,以后知道了形势也变了,自己不太可能被清算,背后还有炼器峰的给撑腰,应该跑回去没问题。
想到这里,他慌忙爬起来,匆匆的下山,朝着自己的老窝跑去,跑回去后,觉得不保险,直接把所有的门都关上了,自己蒙在被子里,越想自己刚才的表现越害怕,想了一会,又想到了陈道的表现,不禁笑出了声。
陈道此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搓着手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大白虎更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甚至乐的看个笑话。他师父也不好开口说话,毕竟这事,确实挺尴尬的。倒是那个长老,此时反应过来,随口问陈道:“回来的还算顺利吗?”
陈道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具体细节,只是说有人追杀,自己邀请了两个帮手,最后在门主的帮助下,成功反杀了敌人。虽然大家猜测可能比较凶险,但是没有想到实际的情况,直到几天后,有当日在场的弟子把事情传开,大家才知道那哪里是区区危险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这个长老看了一眼大白虎,随后说道:“那饕餮?”
陈道点了点头:“就如我传音符里说的,确实是我用计,和守城的几个长老一起斩杀的,也是非常侥幸。我这里有一些它的材料,可以炼器,另外答应护山兽大人的东西也都在这。”
随后,陈道掏出自己切出来的饕餮的各类肉和骨骼,放到了院子里,占了很大一块地,他这么多的储物戒指,好多里面放的都是饕餮的残骸。
另外掏出来了足足十颗血红色的血脉珠,还有三十多颗颜色要差一些的。白虎的眼睛都亮了,随手一招,一颗血脉珠就落到了大手里,轻轻的把玩着,感受着自己体内血液对这粒珠子的渴望。
那长老比较在意的是饕餮的皮肤和骨头,招过来一块兽皮,轻轻在上面用指甲划了一下,感受其中的韧性,摸着上面的纹路,不断感慨。又敲了敲饕餮的骨头,仔细比对了一下不同位置骨头的强度和声音,在手里掂量着啧啧称奇。
陈道的师父对于这些东西,也比较好奇,毕竟饕餮这传说中的东西,大家都没见过,甚至都没有什么书中提到他的肉身。饕餮虽然不如巨龙,但是也是最顶级的灵兽,实力强悍,从上古以来,又哪里会有几具尸体留给人们,就算是有人捕获了,也轻易不会大肆宣扬,并且那饕餮一族心眼可不大,与实力完全成反比例。
他和那个长老两人,不断的打量着那些兽皮,不时让那长老在兽皮里不同的位置,灌注不同强度的灵力,在太阳光底下不断的查看皮肤的透光度等,两个人连看带商量,有时候也会让那个长老拿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滴在这饕餮皮上看看反应。
陈道将地上的血脉珠,血红色的那些,拿出来了七颗推给了白虎,感谢他的帮助,剩下的三颗,他打算喂给小黑龙的,那些颜色差一些的,也给了白虎十颗,其余的他全部收了起来。
白虎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要的太多了,有些依依不舍的把血红色的给陈道推回去了五颗,那十颗本来想推回去,又实在是舍不得,只得红着脸在手里不断的转。
陈道没有接那血红色的,坚定的给了大白虎,大白虎也不愿意收,最后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大白虎只收了五个,并告诉陈道,对于灵兽来说,只有第一次服用管用,第二次效果就大打折扣,得不偿失了。
此时陈道回来后,大白虎也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老巢了,人类的地方,他住起来还是不太适应,更何况他的老巢,只有他妻子,一头三阶的老虎看守,委实是防守太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