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边吃馄饨一边讨论各自的医书,唾沫横飞。
还是营帐外面比较安全。
天气渐凉,但好在不是冬天。
等到她再次回去时,“师父,弟子想离开一会。”
几人眼皮都不抬一下,捧着手里的书看得正专注,“嗯。”
几人本就病得不重,姜小满现在甚至觉得他们已经恢复了。
她给几人倒好热水,端着碗出了营帐,算算时间千山也该醒了,这会估计正疼得厉害。
普通止痛药起不了大作用,再加上助眠药希望能起效。
姜小满把药片捣成粉,加水搅匀才送过去。
千山虽然一声痛也没说,但有眼睛的人都能从他满脑门的汗看出他有多痛苦。
腐肉总是要去掉。
再痛也要。
忍过去就好了。
祁湛接过药碗,一股脑给他灌了下去。
该说不说,祁湛身体素质真的不错,天天和千山闷在营帐里居然都没被传染,“你没事可以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传染了总归不好受。”
“这是酒精,出去记得消毒,这样不容易传染给别人。”
“我真没用。”
祁湛半天不接过她拿着的酒精,她转头想放在桌上,还没转过身就听见这么一句。
瞳孔地震。
祁湛被夺舍了?
她惊恐转头。
“难怪你看不上我。”
姜小满嘴张了张,又把嘴闭了起来,现在说什么都怪。
但不说她又担心祁湛会钻牛角尖。
“胜败乃兵家常事…下次小心点就不会这样了。”
“我以为事事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一次这样,两次也这样,现在千山也被我连累。”
“吃一堑长一智,你别想太多,这些账早晚会讨回来的。”姜小满瞥到桌上泡烂的馄饨,“馄饨都不能吃了,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再聊下去就不对劲了,姜小满找机会想跑。
失败了。
祁湛下巴搭在她肩上,声音闷闷道:“就一会。”
姜小满站得笔直,除了心跳哪哪都不敢动,心里大喊着菉竹。
但没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小满僵硬着道:“有一会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祁湛缓缓松开她,姜小满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祁湛拿起酒精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用又放了回去,想起姜小满的话,走到营帐外透气。
那头,姜小满让抱月去厨房给祁湛找点吃的,一头钻进贺璟营帐,直直撞进他怀里。
贺璟乍一见她眼里藏不住的喜,随后才察觉到一丝怪,摸着她后脑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