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那刘栖梧就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一般,那蹴鞠赛和家宴上的一切仿若只是人生沧海中的一粟,如今这一粟又重归于沧海,消失再也不见。
从家宴回府后,小妹日日盼着能再次和刘栖梧相会,然而刘栖梧没有主动邀约,小妹也没有找到很好的借口,整日在家闷闷不乐。
“飞羽,最近刘栖梧可有什么异常?”
“最近他乖得很,不是去翰林院就是与他那帮跟班吃喝玩乐,没有惹是生非,也完全没有要与哪家小姐订亲的迹象。”
“这刘栖梧在下什么棋?”
“或者他只是希望我们看不透他,其实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男孩子总是会叛逆一些,显得自己有本事。”
“哦,你那时候有门不走非要翻墙出去也是叛逆?”
“我可不像他,我那时被母亲禁足了才会翻墙,不过也因此才会遇到娘子!老天爷都安排好了,娘子就是我赵飞羽的,谁也抢不走。”
“说起叛逆,我那远房表亲,太仆寺少卿长子也可算得上是人物,那时总是跟他父母对着干,他父母越是让他不要做的,他越是做的起劲儿,不过如今却被他娘子管得服服帖帖的,唯命是从。呵呵,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我也是被娘子吃得死死的。”说完拉着娘子的手贴在他脸上。
于小安就捏捏他的俏脸,继续说道:“太仆寺少卿次子如何?他母亲之前为他向小妹提过亲。”
“次子与他哥哥倒是两个性子,温和稳重,与小妹倒是般配。下个礼拜正好他们家满月酒,可以一起去瞧瞧。”
“哦,是谁家添丁?”
“就是长子,眼下是第三个孩子的满月酒了。”
“飞羽,你……”说起孩子,于小安总觉得对不住飞羽,就怕他看见别人家添丁心里不好受。
“我们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嘛,你可不要再想这些了。其实我只要有娘子就够了!”说完,飞羽的头就埋在了娘子香软的胸膛上。
快两个月没有刘栖梧的消息,小妹整日里闷闷不乐,这日参加太仆寺少卿长子孩子的满月酒,也是随意装扮了一下便随着姐姐去了。
还没出门忽然想起什么,便问姐姐道:“阿姐,大理寺卿府上会去参加这满月酒吗?”
“这……他们两家似乎并无来往。”
“哦。”说完,又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下了脑袋。
到了太仆寺少卿府上,长子夫人杨氏正抱着孩子给宾客瞧,宾客们瞧见孩子可爱的睡容也是连连陈赞,满心欢喜,于小安三人也凑着热闹上前瞧了几眼。
“于二丫。”这时身后有人叫小妹小名。知道小妹小名的人其实并不多。
三人转头瞧去,便见到一身着天青色圆领窄袖绸衫,下染江南烟雨图样的的少年,对着三人憨憨甜甜地笑。
“你怎知道我小名?你是?”小妹望着来人也没认出是谁。
“我是沈清河,你忘了吗?我们在长公主府学堂里一起上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