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脱下风衣,搭在沙发上,“还有几个病人?”
“最后一个了。”
是个孕妇,看肚子隆起的形状,差不多有六个月了。随后,她便拿着手套离开了。那是一双很精致的红色蕾丝半袖手套。
“怎么今天这么多人?”
“最近有一种流行性病毒,感染的人很多,你们也要小心点。”
“具体有什么症状吗?”
“发热,高烧,咳嗽。”
流行性感冒经典三件套。
“出去的时候记得用领子捂好口鼻,离咳嗽的人远点,回来就消毒洗澡。”他手上拿着酒精瓶,“过来,消毒。”
“没必要吧?”我说。
“别废话。”他拿着酒精瓶过来了,对着我好一顿喷。
就像淋了个酒精雨一样,我嘴里也尝到了点儿,一股苦味和涩味。”呕,你看着点喷啊。”
“嘴脏,给你消消毒。”
“呸!你才脏!”
我和他互骂着,像两个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
“好了好了。”陈歌抱着我的肩膀把我拉走,“跟个小朋友一样,走了走了,莫西里,借下浴室。”
“嗯哼,照顾好你家这位‘小朋友’!”
“闭嘴吧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略略略~”莫西里吐出舌头对着我做了个鬼脸。
陈歌把我拖进浴室,打开了花洒,“冲会儿凉把火气散散,来来来。”
冰凉的水浇到我身上,我打了个激灵,骂道:“还真是冲‘凉’啊!”
“哎呀,这不是想着给你去去火嘛!”
“去一边吧!”
最后,我赢得了这场“水战”,从浴室里先走了出来,陈歌忙着洗头发,没空搭理我这个“胜利者”。
我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敲门声。
“谁啊?”我打开门,是一个邮递员,他的帽檐压的很低,是我看不清他的脸。
“有您的信。”他的声音十分粗犷,我瞥见他从帽子缝隙里露出的几缕红色发丝。
“谢谢。”
我关上门,拆开信封,然后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扔了出去。
那信封里,装的是一根人的手指。
“刚才是谁?”莫西里从楼上下来,他也听见了敲门声,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手指。
“人的?”
我点头。
他带上手套,把手指捡起来放进玻璃瓶里,“谁送来的?”
“邮递员。”我想了想,补充道:“一个声音粗犷,有着红色头发的邮递员。”
“那你完了。”他把玻璃瓶往桌子上一放,恰好陈歌披着头发出来,“你被他们盯上了。”
“他们是谁?”陈歌问。
“红发党,他们最讨厌别人的筷子插进他们的碗里。”
“什么意思?”
“你们做了警局的侦探,就是在为公家办事了,但是这些年来小镇上的疑案都是交给红发党他们去做的,你们的出现,无疑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通俗点说,那些红发党认为我和陈歌抢了他们的饭碗。
“不过你们也别太害怕,住在我这,他们不敢对你们怎么样,这点保障,我这儿还是给得起的。”
我给了陈歌一个眼神,他转身就上了楼,我和莫西里一前一后地走上楼梯。
回到房间,陈歌问我怎么办,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们觉得是我们抢了他们的饭碗,那么我们也送他们一份大礼。”
“你要送什么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