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有气你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不知道我会什么气吗?你现在不怕牵连到你了吗?不怕父皇也怪罪你吗?”娇玉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的讥笑,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阴阳怪气的说着看向长孙云霁。
二皇子心里真的是有苦难言,他无奈的看向自己这个妹妹,自从她禁足后,他每次来就没有得到过一次好脸色。他其实也知道他们兄妹俩从小到大,有母妃和外祖的悉心庇护之下,一路顺遂,几乎未曾遭遇过任何重大挫折与磨难。
而此次禁足之事,娇玉生平首次遭受如此严厉的惩处,故而她的内心一时间难以接受这巨大的落差,情绪一时难以转变过来,她这般作为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有些心力交瘁。
正因她这般反应,二皇子长孙云霁才特意严密封锁了娇玉殿与外界的一切消息往来,始终不敢将父皇欲将自己过继给岑妃之事告知于她。
今日,晋安被赐婚的消息一传开,他深恐这消息传入娇玉殿,致使娇玉情绪更为失控,因而才匆匆忙忙赶来此处。结果又是被她这么一番冷嘲热讽,他真的是身心疲惫。自己如今在宫中也很难很累,他找父皇收回过继的旨意却无功而返。他只能期望外祖他们能帮他。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一番苦心,却总是换来妹妹的误解与怨怼,难道在她心中,自己就如此不堪,所有的关怀与付出都只是虚情假意吗?
他没有再说什么,缓缓地吐出一句:“罢了,你且先好生歇息,我改日再来瞧你。” 言罢,他深深地看了娇玉一眼,那眼神中饱含着无奈、疼惜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随后便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离开了娇玉殿,背影透露出悲凉和落寞。
娇玉静静地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眸中仅有极为短暂的一丝慌乱与不忍,随即,她便又迅速恢复了那副冷漠疏离的模样,决然地转过脸去。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她这般故意对二哥冷言冷语、恶语相向,心中实则有着自己的盘算。在她看来,二哥太过怯懦,行事缺乏应有的果敢与担当。她就是要逼他强硬起来,要逼他去向父皇为她和母妃争取。凭什么她和母妃要吃这样的苦,而他却在外面好吃好喝好睡。
在她心底深处,始终认为自己与母妃过往的一切筹谋与付出,归根结底皆是为了二哥的锦绣前程与无上尊荣。既如此,他又有什么理由逍遥自在,坐享其成,而不用付出,不与她们并肩作战,不共担风雨?这般念头在她心间反复缠绕,不断撕扯着她的理智与情感,让她更加的执着于逼迫她二哥,期望自己和母妃能早日出去。
她不知道后来张家倒了之后,她这个无能的二哥为了保全她和她母妃的性命,主动放弃了皇位之争,封为逸王去了封地,她和她母妃被留在京城。而二皇子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心里很是心疼。他是在得知晋安赐婚的消息后就过来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