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妮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

“不，等等…”柏菲伦的话还没说完，艾兰妮就打断了她。

“金属先生”得到了指令，开始在索莉体内膨胀。

“啊啊啊啊啊！住手，好痛！求求你们住手……”

索莉的惨叫声响彻开来，她的身体像气球一样鼓胀起来，皮肤被撑得透明，血管清晰可见。

“索莉！索莉！”柏菲伦不顾一切地冲向索莉，将自己仅剩的魔力注入她的体内。

但是却毫无作用，柏菲伦呐喊着拼尽全力的透支着生命传输魔力，剧烈的疼痛让她快要窒息鲜血已经布满她的全身，但索莉的膨胀并没有结束反而更加剧烈。

柏菲伦彻底崩溃了，她泪如雨下，曾经的傲慢和狠毒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绝望的哀求。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勇者大人！艾兰妮大人！”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

“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利欲熏心！我就是无可救药的垃圾！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求你们放过索莉，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的错啊！”

她匍匐在地，卑微得像尘埃，曾经高高在上的代理领主，如今却在向她口中的“死人”苦苦哀求。

凌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嘲讽。

“柏菲伦，用你全新的记忆回想一下我当初那痛苦模样和绝望的请求，你们有哪怕是一个人站出来可怜我？”

“有谁愿意念着所谓的旧情放我一马？凡是与我亲近的，帮助过我的人全部被你们残忍杀害！哈哈哈，现在的我就是你们亲手创造的！”

听着凌墨的话语柏菲伦浑身颤抖着，但她依旧在不停的求饶……

“柏菲伦姐姐，偷偷告诉你哦！其实我们刚刚骗了你，你越是注入魔力她就会越快膨胀呢~”

“天才般的柏菲伦姐姐连这么简单的谎言都看不出来啊~”

艾兰妮的话打破了柏菲伦最后一道心里防线。

“啊啊啊你们……你们这两个魔鬼！”

柏菲伦绝望地嘶吼着，但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索莉！！！”

“嘭！”

一声巨响，索莉的身体炸裂开来，染红了柏菲伦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

柏菲伦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

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曾经的骄傲和野心此刻碎了一地，如同被丢弃的破败玩偶。

她所珍视的一切，她所追求的一切，都在眼前化为了泡影。

凌墨缓缓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看，柏菲伦，你所执着的一切，最终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触即碎。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啊…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呜啊啊啊啊！！！”柏菲伦无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语无伦次地呢喃着。

“哈哈，这才对嘛，柏菲伦，就该这样才对！”

凌墨的笑声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但这快感中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大声点哭出来吧！大声点喊出来吧！让所有人都听到你的绝望，听到你的崩溃！”

柏菲伦的哭喊声、凌墨疯狂的笑声、艾兰妮尖锐的笑声，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协奏曲，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凌墨和艾兰妮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感情。

是时候了，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她们从怀中掏出两把普通的长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

“不……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们……”柏菲伦惊恐地向后退缩，却无路可退。

“永别了，柏菲伦。”

“再见了，姐姐大人。”

两把剑同时刺入了柏菲伦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们的双手，也染红了这片冰冷的土地。

“啊哈哈哈哈…”凌墨和艾兰妮的笑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笑声中没有了一丝杂质，只有无尽的空虚和解脱。

她们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的剑，一下又一下，直到柏菲伦的身体变成了一团难以辨认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