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迟笑突然蹦出一个字来。
黎和摇头,“我房间里没有碗。”
迟笑:“……你怎么知道没有?万一长寿拿进去放床底了呢。”
黎和:“强词夺理,住家保姆每天都认真打扫房间,床底怎么可能有碗。”
迟笑理不直气也壮,“你房间里有没有碗得不到证实,证实不了的东西说存在也存在。”
黎和笑着点头,一个电话打给了长寿。
对面立马接起,“怎么了小少爷?”
“我房间里有碗吗?”
“您的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碗,连烟灰缸都没有。”
黎和挂断电话,“没有碗。”
迟笑惊愕,后退了一步,头脑风暴再次开启。
脑子里一闪而过躺在电视柜下那三盒香草口味的套。
“子孙袋!”
黎和顿时噎住。
听到旁边的工作人员疯狂咳嗽,她赶紧改口,“垃圾袋!”
黎和摇头,“垃圾袋我说过了。”
“……有吗?”
“你不要耍赖。”
好吧,她确实为了那一万块钱开始不择手段的耍赖。
思索了一分钟,她又想到一件东西。
“红色的……女士吊带睡裙。”
黎和笑着点头,“这个我确实没说。好吧,这把竟然又让你赢了。”
他语气愉悦,完全没听出来有一点点的不悦,甚至还带着一股傲娇意味。
迟笑顿时反应过来,“你、这、个、黑、心、绿茶!”
他房间里有红色女士吊带她怎么知道!?当然是她自己穿过的那件!
这要是剪到正片里,不得让观众蛐蛐死!
迟笑朝镜头求饶,“夏导,这段剪掉。”
黎和伸出手指头慢悠悠摇着,“别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只是想找机会给你送钱而已。”
迟笑拿出二维码,“快快快,转账。”
转完钱,黎和情绪突然高涨起来,“再玩儿几把吧。”
“不玩儿了。”迟笑冷酷,拎起菜篮子准备摘菜。
黎和凑过去,“再玩儿两把吧,我不耍赖,玩简单一点儿的好吗?”
“不要。”
“加赌注,两万块。”
迟笑依旧冷酷,“摘完菜就回去吧,等下耽误于老师做菜。”
“哦……”黎和悻悻道,“那好吧。”
摘菜期间,黎和不让她弄这弄那,说萝卜叶子上有毛,沾上了手痒。
迟笑要摘小白菜,他说不用,一切他来处理。
于是,她在一旁玩泥巴。
等黎和把两个箩筐都装满之后,从兜里拿出湿巾,给迟笑擦手。
“真是个爱干净的男孩子,兜里随时有纸巾。”
“给你准备的。”
迟笑撇嘴,“当我没说。”
两人拎着菜回了橘子屋。
还没进屋呢,远远的就看见周揽月跟鸡在打架。
没多久,于老师从里面走出来,见周揽月手忙脚乱的抓鸡,开始念经:
“揽月,你这孩子干嘛呢。”
“哎哟,这鸡快被你吓死了。”
“一看到这鸡啊,我就想起拍电影的时候,导演让我进鸡笼里拿鸡蛋,那鸡在我脑袋上飞啊跳啊,太吓人了。”
……
十分钟的控场solo。
全场稳定持续输出。
迟笑换上痛苦面具。
太能唠了,有没有老太太出来管管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