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下班后,刚吃过饭,夫人就递过去一杯茶。

“这无事献殷勤……”

我敲你这狗舌头,什么献殷勤,这么难听,你就不会来句，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温暖人心的话。”

“我错了，错了，夫人息怒。”

“我问你，是不是镇上奖给楚天意一辆车？”

“问这个干啥?当时，厂子失火,那几个厂长都进去了。人家要深挖，当时为了保护他，没让他带走。”

“楚天意有什么事?除了那照片的事。现在车被钟厂长锁在车库里，不开不搁坏了？”

“谁开？”

夫人眼一瞪,“你别跟我兜圈子，当然奖给谁的谁开!”

接着语气一缓，“你过来，我跟你说。”夫人俯首贴耳地把奇奇后面的话，跟陈书记说了一遍。

陈书记一听,愣住了。是啊，不久的将来，退了体，不，退居二线，谁认识我，这个社会，人们越来越敬仰毛爷爷。谁还想认识一个无用的官吏?

“好,夫人说的是,我明天就安排。”

“嗯，这才乖嘛，来一口。”

第二天，钟厂长被叫进书记办公室。

好长一阵沉默。

钟厂长大眉头上一阵阵冷汗。

陈一书记一看,差不多了。

“哎呀,老领导，当时你们厂发不上工资，想干猪业公司经理，你知道当时有多少人想干？我是力排众议！你也信誓旦旦干好。你看你现在干的什么事!多长时间了，企业做的怎样？几个退伍军人都摆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