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还是不回答,他在等时机,褚璇玑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倒在地下的颜淡使出最后的力量向褚璇玑重重一击,渐渐的沉睡了,菡萏之心开始若隐若现,吐出的xianxue像一条绵绵不断的小河,她吊着一口气,安然的躺在地上,月色降临,应渊怒了,额头上的修罗图腾若隐若现,是啊!恐怕只有颜淡才可以唤醒应渊的修罗血脉吧!也只有颜淡才可以阻止应渊入魔吧!应渊的素衣变成了xue红色,一把掐住褚璇玑的脖子,摔在地上,掏出一把小刀在她的脖子停留了下来。
应渊:你若想死,我现在就送你去。
说罢,应渊的小刀在褚璇玑的脖子上划开了一个小囗,鲜血渐渐流了出来。
昏迷的颜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渐渐的爬了起来,手臂强撑着整个身子,再次薅下自己一片花瓣,花瓣飘向了应渊的身体,他只感觉一片清香袭入,自己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望向了瘫坐在地上的颜淡,颜淡看着应渊,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硬是在自己脸上挤出了个微笑:应渊,你不要入魔,你要好好地活着……
语落,她体力耗尽,终于还是昏睡了过去。
应渊的眼角滴落了一颗晶莹的眼泪,他的神识回来了,未曾入魔。
他见颜淡倒在了地上,心头一颤,他慌了。他向颜淡体内注入仙力,保住了她一丝性命,可她体内还有个八九个月的婴孩,母子俩能不能活命?又成了个问题。
应渊抱起颜淡,走之前向褚璇玑撂下一句狠话:我在你体内施了法术,从今日之后,你每天都会有几个时辰,感觉自己心头撕裂般的疼,但你放心,它不会要了你的命,只会让你生不如死,但若颜淡今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
应渊走后,果然,褚璇玑的身体忽然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撕裂般的疼痛袭卷而来,犹如五马分尸,这一刻的她只想一心求死,可身体瘫软在体,没有丝毫力气,只有受着这折魔人的疼痛……
是啊!或许应渊该杀了褚璇玑,可他知道,就算要杀,现在也不是时候,毕竟多耽误一刻,颜淡就越危险……应渊抱起颜淡大步向门外走去,门外的三人看见颜淡身上血淋淋的,知道这件事定是与褚璇玑有关,可就算现在要找褚璇玑算账,也不是时候,全部都为颜淡忙前忙后。
嫣然: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不行,颜淡恐怕要早产了,我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应渊把颜淡轻放在床上,此时,大夫走来了,他给颜淡把了把脉:公子,快去叫人准备准备,然后再去请几个稳婆来,若是晚了,母子性命都不保呀。
嫣然:我去我去~
暮色降临,渐渐的,几个时辰过去了,屋内的颜淡传出了一声又一声凄凉的惨叫,急得屋外的应渊不知所措,想要去帮忙,却什么也做不了。
忽然,伴着一声最后的惨叫,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应渊听后,心中又欢喜又害怕,他欢喜自己当了父亲,又害怕自己的夫人会出什么事。
“咔”的一声,门开了,稳婆:恭喜公子,母子平安,生了一个男孩。
应渊听见一声母子平问安,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算是落地了,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孩子,就朝着屋内走去。
应渊看着躺在床上的颜淡额头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又看着她苍白的面无血色的脸庞,心中不禁忍忍作痛。是啊!这是他亲自养大的小菡萏,自己都不忍心伤害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而小菡萏今天却被人伤害了,现在又忍受了生孩子的疼痛,他的心就如刀绞一般。
他走到床前坐下,轻抚着颜淡那张惨白的脸庞,眼角不禁泛起波澜,耿咽的说着:对不起颜淡,今天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被那人伤着了,又害的你早产,经历了那么多的痛,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颜淡托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用手擦了擦应渊的眼泪:好啦!你罗罗嗦嗦的在我这说了这么多,我耳朵听得都快起茧子了,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行了吧?堂堂的帝君,可不能哭啊!
应渊: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好了,给孩子想想名字吧!
颜淡:你与我是在苟诞居相爱的,不如,孩子就叫苟诞,听着也亲切。
应渊:啊…狗蛋?
颜淡一脸疑惑:怎么了,不行啊?挺好听的呀。
应渊:夫人,不如小名叫狗蛋,大名就算了,我们再重新想一想,好不好?
颜淡:为什么呀?这样挺好的呀。
应渊:夫人想想,孩子以后长大,人人都叫他狗蛋,这名字……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呀…
颜淡:也对,我没考虑到这一点,有道理,那小名就叫苟诞,这样行吧?
应渊露出了他那不值钱的笑容:好好好,夫人说是就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夫人也累着了,早些休息吧!快躺下,好好睡一觉。
应渊等颜淡睡着以后,在她额头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便去照顾孩子了第二天清晨,应渊去房间叫颜淡起床,刚打开房门,见里面的人儿睡得正香,就没做打扰。而到了正午之时,颜淡却还没有起床,应渊这才坐到了颜淡的床边,轻声的唤着她:夫人,你再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
应渊见颜淡没有反应,便靠近了她,将自己那张充满诱惑的嘴唇贴在了颜淡的耳垂边,轻声低喃着:夫人,你若再不起来,那我可就对你……
应渊说完,起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夫人,可那美人却一动也不动,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可不像嗜睡的人,反而更像完全听不见人的呼唤,安然的躺在那里。
应渊感觉甚是奇怪,心中也有种莫名的不好的预感,他去找了个大夫来给颜淡瞧了瞧。
应渊:怎么样大夫,我夫人她没事吧?你说他孕期嗜睡,那倒正常,为何如今却一睡不醒?仿佛怎样叫也叫不醒。
大夫:这位公子,恕老夫无能为力,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情,你夫人她有脉搏,但好似除了脉搏在跳就完全没有任何反映。
应渊等人听了大夫的说辞,无不惊讶。
嫣然:这怎么可能?
应渊:我去换个大夫来。
玲珑:哎,司…应渊,或许颜淡这病凡人看不出来,你不如去天界找天医?
应渊:那你帮我照顾一下颜淡。
嫣然:主人我和你一起去。
应渊带着嫣然,闪身来到了天界大殿。
应渊:奇怪,这不是南天门吗?
嫣然:你说你是帝君,那这天界,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怎么现在还迷路了?
此时大殿内响起了一个男人磁性又低沉的声音: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吵本君歇息。
应渊:本君仙号,青离帝君应渊。
殿中之人一听这回答,颤颤巍巍走向正厅。他刚出来,就见眼前之人穿戴帝君服饰,额头还有仙钿,此刻的他,万分确认眼前之人就是帝君。
他急忙下跪:小仙柏麟,见过东极青离帝君。
嫣然:他…他真是帝君,我还以为他平日里是逗我玩的呢。那我主人司凤呢?
柏麟:你这小妖,见了帝君还不下跪。
应渊:别纠结这么多,你起来回话。
柏麒:已过了9000多万年,帝君您竟然还…不对,今日再此见到帝君,说明帝君时空错位,不属于这里,一切定都是因那个神器造成。
应渊:上古时期,确实有一神器能带人越过时空,这里与曾经的天界完全不同,难不成是真的?
柏麟:这件事先下来再说,您今日找小仙,定是有事,但说无妨。
应渊:我是来寻天医。
柏麟:您受伤了?
应渊:是我夫人。
柏麟:那可耽误不得,小仙即刻让仙医下界医治帝后。可曾经天界不许有情,帝君您…可真勇……天医跟着应渊来到了凡界,他施法查探完颜淡仙身后,向应渊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回帝君,帝后她如凡界大夫所说一致,除了脉搏跳动,与植物无异。
应渊:为什么?昨日她不还好好的吗
天医:昨日帝后她险些被人杀害,能够幸存,也是因为体内有帝君您的一丝仙力护体,因此帝后她能存活,可奈何她腹中还有胎儿,一个母亲,自然会将所有生的希望都给孩子,原本,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可因为帝后她将护她自己身体的仙力给了孩子,让这个孩子活了下来,所以她……虽然未曾灰飞烟灭,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了。
应渊听到这,声音不禁梗咽了:她不是好好的吗?假的,一定是假的。
天医:帝君,你要接受现实啊,只要悉心照料,帝后还是可能会苏醒的。
应渊:可能,意思是说,她也可能永远也醒不了?
嫣然不禁红了眼眶:应渊,不管颜淡能不能醒来,我们试一试总是好的呀。
天医:对,帝后一定能醒的,小仙先去熬药。
天医说完后便匆匆离去,嫣然也要去为颜淡报仇,默默的关上门,离开了。而此刻的应渊,心中不仅痛,还自责。他坐到颜淡床边,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颜淡,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受伤,若能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认识那个贱女人…
此时的嫣然怒气冲冲的闯进了褚璇玑的房间,嫣然看到眼前的女人瘫坐在地,不禁嘲讽地笑了起来:哼,褚璇玑,你看看你额头的汗珠,定是应渊对你施的法术生效了吧?这是你罪有应得。
璇玑:陆嫣然,我今日什么都没做,一直呆在屋里,怎么我又惹到你了?又惹到颜淡了?
嫣然:你难道忘了你昨日做了些什么吗?你害的颜淡早产,如今昏迷不醒,你如愿了,这下你好过了?
璇玑:她醒不来了?真的?这样也好,这个贱女人早就该死了。
嫣然一听她的回答,上前就是一巴掌: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璇玑笑了笑:我不要脸?这一切都是让颜淡逼的,我与司凤本来是两情相悦的一对,可奈何她总要插上一脚,还怀上了司凤的孽种,难道这一切,就不是她罪有应得了吗?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嫣然:应渊是帝君,司凤是金赤鸟,他们本就不是一人,你为何还是执迷不悟?
璇玑:不可能
嫣然:你傻吗?若他不是帝君,今日为何还请得了天医下界,为何柏麟会对他恭恭敬敬?而且你想想,应渊会对你下咒,会让你生不如死,可是司凤他不会呀,这最基本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吗?真是疯了
璇玑一听,不做回答,她犹豫了,嫣然抓紧她脖子前的衣衫:颜淡这次若是醒不了,我跟你没完。撂下这句话后嫣然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