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也明白其中道理,“估计是的。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今年陈导如此拼命的拍戏,明明前一部戏才播没多久。”
陈慷以前拍戏多是拍完一部就休息一阵,几乎不怎么会连续拍戏。可他今年不单砸重金拍戏,还几乎不休息。
沈言卿想起管诣说的那句不知真假的话,“都在说陈慷这次动作是因为他老婆出轨。”
娱乐圈里面的事往往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不过陈慷如此一反常态,的确让人觉得奇怪。
“不管怎么样,他的那部戏剧本我刚刚看了一下,还不错。你们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可以试试这个。”
齐澄认同,“我也觉得还可以,正在沟通中,想拿下男主一角。不过有可能他会继续用白飞轩。”
白飞轩和时来是两种极致的美。
时来是那种只要你看过一眼,就会觉得精致到极致的长相。
而白飞轩是那种好看到雌雄莫辨的地步。
两个人的颜值风格不同,不能相比,但绝对谁都不差。
所以,要选起来还真是有些为难。
谈昊说的老地方就是他投资创办的配音工作室。
这个点了人还是不少,灯火通明的。
沈言卿走进去,直奔谈昊的办公室。
“说吧,让我过来干什么?”沈言卿就近坐在沙发上,边脱鞋边说,“有碘伏吗?”
谈昊眉头一皱,“你脚受伤了?怎么弄的?”
沈言卿大致说了一下情况,谈昊拿着医药箱走过来,瞪她一眼,“活该,都什么时代了,不知道打电话吗?”
“乐正一般直播的时候根本不碰电话,要不然他奶奶也不会见不到他最后一面。路淮上台唱歌根本不可能带着手机上去,我电话打给谁啊?疼!你轻一点儿!”
谈昊蹲在地上给沈言卿脚上的伤上药,“已经很轻了,别叫,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的你了。”
沈言卿“切”了一声,“谁稀罕被你怎么样啊。不过你喊我过来到底什么事啊?”
“说说,你和季言生怎么回事?”上完药,谈昊拧上瓶盖,坐在桌子上审视着沈言卿。“我昨儿晚上看他在皇家喝酒,他没事可不会去皇家买醉的。他喝酒十有十就是因为你。”
沈言卿本就不打算瞒着谈昊,坦然道:“我放手了。”
“什么?”谈昊不相信,沈言卿坚持了那么久,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因为什么?”
“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沈言卿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他一定会选穆晓婧可我还是失望了。那次的选择和以前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但就是这一点点失望耗尽了我所剩无几的爱。”
谈昊其实很高兴沈言卿能走出来,但他还是下意识为季言生说了一句话,“万一这回是他最后一次让你失望呢?万一以后他都不会让你失望呢?”
“感情就像种树。从开始相遇时埋下种子,在一点感动、一滴爱恋、一抹微笑的细心浇灌下,慢慢长成参天大树。它包含了你们之间所有的信任、爱情、甜蜜。突然有一天,你们之间厌倦了,你一刀,我一斧的砍这棵大树。有人幸运的在最后关头收住了手,有人用力过猛砍断了这棵树。而我和季言生就是后者。”
沈言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算是对这段感情最后的叹息,“最后一刀既然砍了,就收不回来。”
“真的决定了?万一他有苦衷呢?”
“有无已经不重要了,就像过了兑奖日期的中奖号码,早已无济于事。”沈言卿笑道,“你不是一心想我和季言生扯清吗?怎么现在还劝我呢?”
“我是怕你后悔啊,我真觉得他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失望了。”
谈昊想的的确不错,这的确是季言生最后一次选择穆晓婧,可他终究是选错了。
沈言卿往沙发上一躺:“你把我叫过来就这事啊?”
“不是啊,你看看这个。”谈昊起身从办公桌上拿了个档案袋给沈言卿。“这件事很有意思。”
沈言卿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啊?这些人谁啊?封口?”沈言卿看到最后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是你调查到的?”
“这是季言生给我的。所以我说他有苦衷。”
沈言卿抬眼看他,“这东西不是新的,应该有几年了,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今天早上尹默送过来的。”谈昊说,“他知道我在查这件事。”
沈言卿捏着照片,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可最后还是忍不住把照片扔了满桌。
原来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她何其无辜!
却还是伤的她体无完肤!
谈昊劝道:“你慢点!脚上还有伤呢。”
沈言卿充耳不闻,一张脸冷若寒冰,粗暴的穿上鞋子后站起身问:“这些东西有副本吗?”
“这些就是副本。”
沈言卿拿过几张照片和那份文件后就大步离开了。
谈昊追了出去,“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我自己过去。”沈言卿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样子,孤僻冷漠,浑身带刺。
沈言卿一出去就给季言生打了电话。
“卿卿。”
“琼花胡同,我等你。”
说完沈言卿就挂了电话,利落的不带一丝感情。
沈言卿到达琼花胡同的时候,季言生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琼花胡同就是一条街的后道,一般作为捷径和逃跑之用。
现在这个点大都在里嚎唱,所以这里除了依稀几个烂醉的人外,基本只剩下乱放的车辆。
沈言卿脚步频率不变,一步步走到季言生面前。然后把早已经装好的档案袋怼到季言生面前,似笑非笑道:“季先生是不是早知道琼花胡同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季言生想握沈言卿的手,却被沈言卿直接躲过,到最后他手里只落下档案袋。
见沈言卿一脸讽刺的看着他,他微微叹了口气,对着尹默打了个手势。
尹默带着其他几个人把烂醉的人拖离现场,然后他们在各个出口守着,不让人进来打扰。
季言生已经隐隐失去了平日的寡淡,承认道:“是,我知道你和那件事没有关系。”
沈言卿笑了两声,笑声悲凉。这就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演起戏来她都看不破!
“卿卿,我会补偿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一生只娶你一人。”
“补偿?季先生,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补偿两个字来搪塞的。”沈言卿厌恶极了补偿两个字,说得轻巧,像极了施舍,谁稀罕啊?
“卿卿,”季言生轻声唤她,神情温柔,眸里都是情意。认真道:“卿卿,我可以把这些证据拿出来,证明你是无辜的。”
沈言卿不信,“季先生,你不会把穆晓婧置于险境的。”
“我早已经准备好了两全其美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