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和祁清尘会在墓园相遇。
怪不得他在知道赵玄武的戏是祁家投资的时候说什么也不愿意参演。
容霆足足灌下一瓶酒才说起容婉的事,“她大学是在滨海念的,兼职的时候她和祁清尘遇见并且相爱了。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们的感情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她没告诉我,她们的感情并不被杨厉华所接受。所以,我当时也就没急着去见她,我以为祁清尘是个不错的对象,他可以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好容婉。可等我忙完我的事去见容婉的时候,只见到了她的最后一面”
说起容婉,从不见落泪的他,居然几次哽咽。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容婉倒在血泊里的画面,那个能让他窒息的画面。
沈言卿看着拿手臂挡脸的容霆,轻声道:“要是难受就别说了吧。还有,这件事是你和祁家的事,我不会插手,但是我会和祁清琰说一声,你做好准备。”
说完沈言卿小跑着上了楼,将空间留给容霆一个人。
她尝过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冰凉的滋味,也知道拼尽全力想要报仇的感觉。但是就算这样她也体会不到容霆现在的心里的痛苦,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
所以,她没有权利去劝容霆什么,也没资格去阻拦些什么,她能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告诉祁清琰,让他有个防备。
凌晨的时候网上突然爆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一出就引起所有人的轰动。
前段时间黑料缠身的傅弦乐居然夜半出现在某高档小区的某房间门口,一同出现在照片里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几个月前突然爆火的几线小明星,景澜。
试想想,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谁会半夜出现在房间门口?
而且,衣衫不整!
此事一出,甚至不需一小时就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帝尊的相关工作人员连夜被叫起处理这件事。
但是事情发展太快,现在网上已经有人爆出景澜和傅弦乐相恋的全过程。虽然十之八九都是假的,但是架不住网友相信。
宫睿昨晚处理事情太晚干脆就在办公室睡下了,所以事情一出他就知道了,甚至还看了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全过程。
梁旭赶进办公室的时候差点以为办公室失火了,“你这是吸了多少烟啊!身体还要不要了?”
宫睿将烟头插进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里,哑声道:“我低估曲新词的本事了。”
“他这样做谁也没想到,你别丧气,事情总是有办法的。”梁旭说完就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咳咳,换地儿吧,呛死个人了。”
宫睿:“”
最后两人还是跑到了走廊说话,不,是抽烟。
“傅弦乐现在在哪?”梁旭问。
“公司。”
事情一出宫睿就派人把傅弦乐和景澜给接回了公司。
“那你想好解决办法了吗?反正我还是觉得萧柔的办法不错,而且现在事情已经扯到景澜身上了。”梁旭摸了摸来不及打理的头发,“再怎么说也要护住傅弦乐不是吗?这可是我们公司的门面啊。”
“你没发现曲新词在逼我们弃车保帅吗?”
梁旭不解的眨眨眼,“什么玩意儿?”
“那张照片曲新词挑的很好,”宫睿吸烟太多,嗓子已经很哑了,“他惯会的就是给人希望再给人绝望。”
“你在说什么?”梁旭还是不懂。
什么希望绝望的?
宫睿抽着烟,没有再多解释。
梁旭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但是有一件事他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去找岁寒九啊?上一次的事他不是处理的很好吗?这一次应该也可以吧?”
“岁寒九现在根本不知道在哪,而且这一次他没留下任何办法。”宫睿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况且就算他在,他又有什么本事和席氏对抗?傅弦乐的危机不是简单的危机,而是曲新词的蓄意报复。没有人能抗得过。”
梁旭这次听明白了,反正就是没有办法就对了。
京城,皇家。
曲新词躺在露天的阳台上,看着夜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这一看就是半个小时。
白灼坐在他旁边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曲新词,这来来回回也是半个小时。
“你眼睛不累吗?”曲新词突然扭头笑看着白灼。
他让人将他喊来,他居然就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句好听的话也不说,一件懂事的事也不做。实在是单纯的有些憨傻,要是今儿他见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他这样子岂不是要惹人不快?
白灼毫无防备的撞入了曲新词的眼眸里,呆了好半晌才想起回答他的话,“不、不累,就、就是,不知道,您把我喊过来是为什么?”
曲新词坏笑道:“没人告诉你吗?”
白灼脸一红,支吾道:“有人,说过,但”
“但什么呢?嗯?”
“但,我觉得你不是,”白灼单纯的眨了眨眼,“那种人。”
曲新词看着他干净纯粹的眼睛,突觉心头一窒。然后本能的勾唇一笑来掩住眼底的那抹复杂情绪。
他活这么久,还从未有人用这么干净的眼神看着他说,他是个好人。
别人都说他是毒枭,是坏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大恶人。
也只有眼前这个人才会认为他是个好人。
也是,他又没见过他算计人时的样子,也没看见他违法犯罪时的样子。他只见过他伪装下的绅士和虚伪,所以会误会很正常。
毕竟像他这样傻乎乎的人也不可能想太多,
白灼不解曲新词这样子为何是这样的反应,犹豫片刻,才问,“曲总,您怎么了?头疼吗?”
“没有,”曲新词偏头看他,问,“你是哪里人,父母是干什么的?”
“京城人,父母是小商人,曲总问这个干什么?”
曲新词笑笑,“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很熟悉,但是又说不来哪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