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烟燃到指间,那灼烫感刺了一下东麟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
路淮看着他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眼睛的光黯了下去,连周围那般璀璨的灯光都透不进那黑色。
东麟觉得好像有人掐着自己的脖子,一句话都说不了。
京都,季家。
季言生第三次被季家人叫回季宅。
屋里正中间坐的是季家前家主,也就是季言生的父亲,季安。
剩下的是季家旁系,大概十几个人。
其中一人在季安的授意下开了口,“家主,这季平死的不明不白的,你可要给个说法。”
季言生抬眼看了在座人一眼,“说法?什么说法?”
“最恨季平的不就是季流年嘛,你把他抓起来给大家一个交代!”季安身边的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说。
季言生看向他时,眯了眯眼。这个动作一出来大家心都提高了。
季言生生气了。
那人往后缩了缩。
“这件事和流年没有关系。”季言生说。
在场没一个敢说话,除了季安,“季流年是你一手扶持的,可他现在把利爪伸向了自家人。不管怎么说都不对。”
“他为什么这么做在场的不明白吗?”冷笑一声,“如果是我,我会做的更绝。”
季安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季安有个哥哥,季平。虽说没什么感情,但好歹是有血缘关系的。
季平和季安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季安无论是从军还是从商都是很成功的。但季平除了会在女人堆里说漂亮话就没别的本事了,全靠季安和二老养着。
有一次季平看上了季甄的老婆,趁着季甄出门强上了她。季流年目睹了整个过程,甚至目睹了季平杀了他父亲的全部过程。
杀父之仇,辱母之恨。
季言生起了身,淡淡道:“把人带上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尹默提溜了一个二十多的男孩进来。
“咚”一声,尹默将人丢在了地上,然后站在季言生身边。
“流年既然答应我停手,自然不可能食言。所以,我让尹默细查了一下。”
在季言生的示意下尹默开口道:“我查了所有和季平有接触的人。只有一个很不正常,季丰。”
就是刚刚在季安旁边说话的那个。他浑身抖了一下,矢口否认:“你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看不起你们家。你恨他很久了。”踢了踢地上的人,“这个是跟了你很久的人,说说吧。”
地上那人颤巍巍道:“是季丰少爷,他欠了巨额赌债被二老爷知道了,二老爷经常以此威胁要少爷给他找,找女人。最后把主意打在了少爷的女人身上。这才……”
尹默接着道:“这只是个导火索,季丰被季三爷羞辱过,怀恨在心。季三爷这几天着手对付季家,季丰就想借此除掉两个眼中钉。只是他没想到季总比他快一步劝住了三爷。”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身黑色西装的季流年带着五六个黑衣人出现在了大厅,他的脸上似乎无时无刻都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往往让人不寒而栗,“来的正是时候。”
季安皱眉:“谁放他进来的?”
季言生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