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直在房间里向外窥探的鲁襄和于湛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老牛头则一直将何三他们几个送出门外,又盯着他们走远了,这才又返回来。
老牛头心事重重地推开病房门,对病房里的鲁襄抱拳作揖:“官爷,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这里不是安身之所,后面肯定还会有追兵过来搜查的。”
“老人家请多担待,我们这一时半会也走不了。”鲁襄把手朝子虞一指,“你看公子这个样子哪里走得动呢……我们也不想连累你,这里还有没有隐蔽的藏身之处?”
“这就是个普通的驿站,几间客房一间马厩,一没地道、二没山洞,哪有什么藏身之地嘛?”老牛头用手摩擦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无奈,“你看后面就是一片树林子,林子下面空空荡荡的,也没法藏人啊。”
“我看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一旦被发现,小人的脑袋可真就保不住了。”老牛头又重复着说道。
鲁襄无奈,只好又从怀里拿出两根银条递了过去:“你看这……我们公子伤情还没恢复,现在肯定走不了。麻烦老人家再想想办法,尽量拖延几天。”
“一旦公子伤好些,我们即刻就走,决不拖累老人家。”于湛也抱拳作揖请求。
“啊这……”老牛头犹豫地接过银条,赶紧揣进兜里,又焦虑地搓着手,“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呢?”
傍晚时分,曹业在曹阙地吩咐下,又弄了一些蜂蜜和药材,匆匆走去厨房忙着熬制汤药。
曹永伺弄完蜂箱,倒是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曹永,咱爷俩现在也没啥事,要不过来练练吧。”这时曹阙拿着两根木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顺手把一根木棍向曹永扔了过去。
“好,二叔。”曹永抬手朝空中一捞,便接下了木棍,握在手里掂了掂,“来吧,好久没练了,以棍当刀,活动活动一下筋骨也好。”
说着,曹阙和曹永叔侄二人就在西门里驿站的小院里,挥起木棍,噼噼啪啪地厮杀起来,引得鲁襄、于湛和两名兵丁也好奇地站在一旁观望。
还别说,这叔侄俩的拼刀功夫还真有两下子,不容小觑。只见双方你来我往、手举木棍左砍右劈、突步进击腾挪闪避,杀得颇有章法。直引得一旁观看的于湛和两名兵丁纷纷叫好。
不过没多久,曹阙似乎就已经招架不住了,渐渐地处于下风。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抵挡着曹永的凌厉攻势,顿时疲态尽显。
终于,在曹永斜着一棍重重劈过来时,曹阙手里的木棍已经无法抵挡,只听得“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曹阙顺势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败下阵来。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一个老年人能抵挡住壮年曹永地攻击这么久,实属相当不易。
这时,在一旁观战的旅帅于湛连忙跑上前去,把曹阙扶了起来。然后,他又捡起曹阙掉落在地上的木棍,转身向曹永一拱手说道,“你这刀法不错,咱们也来练练!”
“好,来吧。”曹永答应了一声,然后又跟于湛对练了起来,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以至于几十个回合都不分胜负。一旁观战的两名兵丁不禁都鼓掌叫好起来,鲁襄则捋着下巴上的胡须,也不禁暗暗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