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宣武真人的居所,果然没能如李嫣云的愿,张翼云还是倔强的很,拜师不成便坚决不起来。
宣武真人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二话没说,命丁澈和丁允把他绑起来,带到客房去。
丁澈和丁允觉得绑去有些不妥,刚想开口,又被宣武真人瞪了回去。宣武真人自己回了房,他们两互相对视了一会儿,没办法,师命不可违,只能照办了。
张翼云这也是自讨苦吃了,丁澈和丁允劝了许久,就是不愿自己好好去客房。最后被用绳子绑住手脚,丁澈扛肩部,丁允扛膝部,就这样扛回了客房。
“今天太晚了,师父正在气头上,明日一早我便去替你说情。”丁澈此时还不忘安抚张翼云。
由于在山上,这里的房子建得并不集中,都是走几步山路,才有几间屋子,应是供众弟子居住的。
夜已深了,走了许久,才到客房,客房门外种了许多花草。而此时的张翼云哪有心思欣赏花草,一边挣扎,一边看着来时的路,想记住了,晚上再偷偷溜过去。
到了客房,李伯见着软绵绵的床垫,立刻躺了上去,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享受的很。
丁澈和丁允将张翼云放在另一张床上,未给他松绑,张翼云挣扎得厉害,手上多了好几处勒痕。
李嫣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饼,走到张翼云面前,说:“这是我从今日餐桌上趁真人不注意,偷偷带来的,你一定饿了吧,先吃了吧。”
张翼云转过头去,嘴里念叨着:“宣武真人一日不收我为徒,我便一日不吃饭!”
丁澈见他仍是如此执着,怕他晚上又去顶撞师父,没给他松绑,对一旁的李嫣云说:“嫣云姑娘,你和这位司徒小朋友就睡隔壁吧。”
带着司徒洵和李嫣云到了隔壁屋子,打开门,又说道:“我们这乐恬居的客房,都是两人一间,委屈了姑娘,司徒年纪尚小,不知姑娘是否介意?”
“不介意!”李嫣云见他如此客气,连忙说:“如今遭了难,有间屋子便已是奢望,哪里还有那些讲究。”
丁澈冲她一笑,去隔壁看了看张翼云,见他还是不安分,回头知会李嫣云:“今晚万不能让他再去找师父了。往山下走,看见的第二处房屋便是我们的居所,若有事,姑娘可随时来找我们。”
李嫣云点头,丁澈便和丁允一同回去了。
李伯已呼呼大睡,李嫣云在屋外,用龙头里的水洗了把脸,回到屋内,看着镜中的自己,已记不清有几日未好好梳妆了。
她又偷偷去隔壁看了眼张翼云,此时他已不再挣扎,老实了许多,心想他也该累了。想替他松绑,但想起丁澈刚才的话,又默默地走回自己屋内,她自是不愿宣武真人收张翼云为徒的。
司徒洵躺在床上,回头见李嫣云坐下了,又转身问道:“嫣云姐姐,那几个哥哥都姓丁,你说他们是兄弟吗?”
李嫣云哪里知道,想催促他早点休息,便说:“可能是吧,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想这些,快点睡觉。”
司徒洵也是乖巧,翻身过去,闭上眼睡了。
李嫣云吹灭烛台,也躺在床上。这些天来,还是第一次睡床榻。今日登山早已疲惫不堪,纵然心里有千头万绪,还是很快便睡着了。
………
第二天,乐恬居中散养的公鸡开始打鸣了,吵醒了梦乡中的李嫣云,这感觉,倒是有点像在石头村的日子。
想起往日在石头村那些自由自在的生活,李嫣云不想起床,懒懒地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