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林扬眉,嘴角上扬突然哈哈笑起来,她幼稚的奶音这么一笑特别的诡异,接着,她挑起眼尾乐不可吱,“你说尼姑庵是我占有?天大的笑话,我靠了手段拿下的,老尼姑跟那老和尚都没话说,放心把这里交给我,外人到是不高兴了,你说说看,是谁觉得我得罪了他?不会是你吧。”
小娃娃那晶亮圆润的大眼睛,似妖精般迷惑人心,但又冰冷如寒冬,让孟涌打了个冷颤,惊得后退了一步。
他一个年尽四十多的长者被个奶娃子给吓到,慌忙间直摆手,“不不不,怎么可能是我,小姐对我孟家有恩,你愿意相信我,把那么大的造房工程给我做,我感激不尽,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只是小姐……”
他想了下措辞,接着道,“小姐,实不相瞒。”
孟涌咬咬牙,打算实话实说了,就跟夫人商议的那样,把事情说了,让他们狗咬狗去,这位小姐自然会有法子对付他们。
“小姐才来银钏,并不知道这里的弯弯道道,这里的水深着呢……小姐买下这的尼姑庵应该见识了庵里的尼姑是什么吧。”
梅若林回过身又坐回原位,摆手让秀儿重新沏茶来。
秀儿行了礼迅速到隔壁小房里沏茶去了,孟涌看她离开,急走几步到梅若林身边弯腰压低声音道,“尼姑们是暗娼,而这些暗娼就是官府暗中为银钏各位有特殊癖好的商富老爷,有钱豪绅设立的细作,这些人互相来往的私信,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被收集成册子分为两份,一份交给了官府一份自留。”
说着特殊癖好,孟涌老脸一红,有些羞愧低头,他声音更加放低,“如今这些私信册子就是拿捏他们的把柄,全有杨总兵管着,前些日子,杨总兵被烧伤卧床不起已是半死不活,他们不敢去官府偷私信册子,就想着到尼姑庵销毁证据。”
梅若林想到上锁的两个房间,轻笑一声。
那里面的东西,的确很……
孟涌顿了下,叹道,“小姐,菊颜栏的火是小姐放的吧,小姐当日就在菊颜栏,早不烧,晚不烧,小姐在菊颜栏带了叶玄公子离开时烧了起来,还有那位被丽娘花重金宣扬的绝美男怜也被小姐带走了吧,就在那辆马车上吧。”
梅若林不置可否,拿起秀儿重新端来的奶茶。
孟涌赶紧到秀儿托盘前把茶水自己拿在手上,深喝了一口,渴死他了,想算计这位小姐太累人了。
他喝了茶猛然想到,脱口而出,“这么说,是小亚通风报信,让小姐去救那两位公子?所以叶玄才是小姐的‘内人’?原来如此,小姐,我可是花了重金定了那位丽娘宣扬的绝美男怜给杨总兵,最后我什么也没见到,男怜就飞了。”
“那位男怜可还在小姐处,我想见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绝色,让我的银子不至于白花。”
说起这事,他就痛心疾首后悔不已,银子白花了,人也白讨好了,事没办成最后又被杨府大夫人给又讹了一大笔钱走。
儿子的婚事没了,他还失去一个靠山。
全是因为他想知道眼前这小奶娃的背景,他自己去派人查过,什么也没查出来,只知道她是从南边土匪窝那条路来的,如果懂行的商人是不会走这条路的,只有那不知底细又人高胆大的才会走,她却跟几个下人就这么走到了银钏?
他猜测只有白心方丈跟老尼姑知道她的底细,可惜,他们不见了踪影,连安身之所都‘卖’给了小娃。
兜兜转转,还是到了梅若林的跟前。
孟涌哭笑不得,深吸口气平复了一肚子的火气,他想埋怨梅若林又不敢,这小姐为了救人害得他好苦。
可她却完全不在乎。
“小姐……”
“他不在这。”
孟涌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吐血,“哎,小姐——,算了,还是说上一件事吧,他们派了杀手入庙,却有来无回,小姐应该遇到过他们吧。”
“恩,遇到了,他们听了我的教导知道杀人不对,都回家好好做人去了。”
“啊?”
孟涌愣了下,是全被你杀了吧,一时半会他被梅若林一句话给带得找不着北,整理了思维咬牙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