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林略显惊讶,“我是请人来教丫鬟们识字,也不需要太多学问,他不是个秀才吗怎么还偷鸡?”
她从书上看过,楚国的秀才是很难考的,考上都会挂职于当地的官府名下做些事,有朝廷俸禄养着的,偷个鸡不至于吧。
“小姐不知道,他的秀才之名上个月就取消了,这人自小被家里溺宠坏了,从十五年少中了秀才到如今三十有五,在没长进过,去年他媳妇被他纳的小妾给气死,那小妾也卷走所有财物跑了,他又被岳父告到官府,上个月才被取消了秀才资格,吃不起饭做了教书先生,没几天就惹下这事给打得半死,如此人品实在败坏德行,要不得。”
看梅若林没说什么话,他连忙又摸着胡子笑道,“小姐如果真要找先生,孟某正好认识一个,今年才十二岁,他十岁便脱颖而出考中秀才,实在是天姿异禀,出类拔萃,一直是颇有雅才,是孟某家一个远房亲戚又知根知底,要不让他来试试,就算是教丫鬟们认字也不能马虎,都是以后要跟着小姐的人,不能只认得字是吧。”
孟涌已经开始塞人了。
这个亲戚也是豪门大户,不在银钏,但这个孩子孟涌一直非常器重喜爱,曾还想结为亲家,偏偏跟他大女儿年纪不合适,那边也不愿意,便做了罢
明年这孩子就要去乡试,毫无疑问,他的才华定会夺个魁首,如果能把孩子送到这来,他孟家也能跟那边亲戚更加亲密,又能塞人给梅小姐笼络关系,这是一举二得的好事。
梅若林果然被说动,只要能教书,人品过得去谁都行,有个现成的就不用找了。
“那你带他来吧,这么好的人才只是教导丫鬟们,他自己愿意?”
孟涌松了口气,连忙说愿意的。
不愿意也得愿意。
这小子可不要给他丢脸,好几年不见了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最后见他,还是他刚中秀才那会,毛都没长齐的矮小子。
又说了会明日要做的事,孟涌愉快的告辞了。
次日,孟涌直接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到隔壁望成县老姨母家,先把人诓骗来在说,毕竟他望城琅氏不差钱,未必愿意做教书先生。
很快一个多月就过去了。
这期间,梅若林给裴炎用灵水洗身体,他却承受不住灵水的洗髓之力,差点死在澡盆里,被她救过来后一直躺在床上现在也起不了身。
梅若林没有收过徒弟,也没教过任何功法给别人,本以为灵水洗过后,想怎么练都没问题,可这样脆弱的孩子弄得她皱眉不已。
而那边,琅如玉已经到了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