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错哦，少年！”小蝶难得地对秦勿用进行了夸奖，虽然是口头上的，但起码这次的夸奖是真诚实意，不带水分和反义的贬低。

秦勿用正在纳闷小蝶何时开始转性的，就在这时候又有顾客上门了，简直惊喜，但看到来人后这份惊喜转化成了惊吓。

“你——”看到来人，秦勿用正要抱怨两句，但转念又觉得不合适，连忙止住话头，用千篇一律的话术打起了招呼，“你好，欢迎光临，这里是存在感银行。”

简单地套路化介绍和常规引导后，来人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我叫杨大龙，自由职业，主要负责几条街道的运营和部分人才的上岗安排——”

“原来你叫杨大龙啊！名字挺合理的，很符合形象——寸头大哥杨大龙！”秦勿用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个奇葩的黑S会大哥，白天跟踪他就算了，居然晚上还追到银行来了。

杨大龙听到秦勿用的嘀咕，摆了摆手，随后道：“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了，承蒙兄弟们看得起都叫我二哥，如果兄弟你不嫌弃也可以叫我二哥。”

“嫌弃，我表示很嫌弃，怎么可能不嫌弃？”秦勿用对杨大龙的套近乎表示拒绝，很严厉的那种，为了增添话语的强烈语气，又补充道，“你一介凡人，有何资格让我叫你二哥。”

“话说，你为什么要当二哥而不是大哥呢？”秦勿用对此挺好奇的，于是打算问个清楚。

说到这个，杨大龙一改先前江湖儿女的姿态，也没有计较秦勿用话语里的嫌弃，开始变得斯文儒雅。他双手合十，冲秦勿用微微低头问礼，随后，讲出了一番让秦勿用瞠目结舌的道理：“二是一种态度，这不是二B的二，而是排行第二的二。我并非家中长子，所以用二很合理！”

“而且，最关键的是——”杨大龙话语一顿，三两秒后，故作深沉道，“以二自称，是为了让我对万事万物抱有最基本的敬畏，让我不至于迷失，不至于狂妄自大。

“二更是一种理想的生活姿态。世人都争第一，我拿第二的竞争没那么大；世人都关注第一，我处于第二，面临的压力没那么大。”

这一番言论着实把秦勿用惊呆了，就连他意识里的小蝶都连着“啧啧啧”了好几声，以此表达此刻震惊的心理状态。

震惊之后，小蝶恨铁不成钢地冲秦勿用怒吼道：“秦勿用你——你自己看看，连一个小混混都比你有见识有深度。”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小蝶你——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啊！”秦勿用自觉惭愧，连抗议都显得毫无气势。

“我不想和你这种没内涵的人说话。”小蝶傲娇地嚷了一句，随后消失了声息。

“我还不想和你说话呢。”秦勿用回道。

和小蝶进行了短暂地交流后，秦勿用把目光再次放到了杨大龙身上，毕竟客户是上帝，是衣食父母，即便是再讨厌他，也得勉强敷衍一下。

看到秦勿用的目光后，杨大龙突然老脸一红，小声道：“我肾不是很好。”

“啊？”秦勿用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对于这些有深度和内涵的话听得不是很明白，便示意他讲得更详细一些。

杨大龙突然抬头，冲秦勿用大吼道：“我Y痿——硬不起来！”

“小蝶你听到没有，他Y痿！”秦勿用兴奋地冲小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