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贩等完成协商，矮胖警察销毁了自己的审讯记录，又将曾警官做的审讯记录拿出，推到司机的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事，还好意思闹，丢脸不？你这种人简直就是春城之耻。”

小贩等人已经离去，审讯室内只剩了眼睛司机一人，没了人做后盾，司机明显地开始焉了，“我……我，就算是绕了路，我也没犯法啊。”

“高速公路上让客人下车，并对客人进行威胁，你这种行为说轻点叫敲诈，说严重点叫抢劫。不然你把两个十六七岁的外地学生拉到荒郊野外是想干嘛？谋财害命，或者贩卖人口？”

“我没有，你别诬陷好人。”

“好人？你有脸说自己是好人？谁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说不定开出租车只是你的伪装身份，其实你是人口贩卖集团的一员，专门利用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业进行人口运输。

“你把人运到荒郊野外，然后组织里的其他人再来接头，专程找那些外地来的学生下手，目的就是贩卖他们的器官，或者把他们的手脚砍掉弄成残疾，然后让他们帮你乞讨牟利。”

矮胖警察越说越恐怖，司机听到这些脸色发白，额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说吧，你们组织的窝点在哪里，有多少人，残害了多少外地学生了？还有你，你在这个过程中参与了多少，杀过几个人，又把多少人故意弄成了残疾？”

“我没有，我只是宰客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不要他们赔总行了吧。”司机白着脸摇头，他已经被吓坏了。

他只是个没本事的普通人，虽然有点小奸诈，但从未想过要去犯罪。之所以咬着秦勿用三人不放，不过是看在他们外地人的身份，认为他们在春城举目无亲，好欺负，所以才狮子大开口。

和司机谈妥后，为了安抚秦勿用的情绪，也为了让秦勿用多几分顾虑，不至于乱喊乱叫，矮胖警察又把杨大龙一并送到了拘留室。

拘留室里，秦勿用百无聊赖地趴在铁栏杆上，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大喊，喊的内容也稀奇古怪，大致意思也就是自己受了冤屈，整个春城都会九月飞雪，全世界人民也会为自己的悲惨遭遇感到痛心。

看守的警察不想听秦勿用嚷嚷，又不敢捂住他的嘴，只能在自己的耳朵里塞了棉花，但秦勿用的声音穿肠入耳，颇具节奏，又岂是两团棉花就能堵住的。

因为耳中塞了棉花，警察对秦勿用的话听得不太真切，但时不时地又有一两个字眼会钻入耳中，这种听半句话的感觉更让人难受。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喊得不过瘾，秦勿用又开始唱了起来，把歌词该得面目全非。

带着杨大龙，隔得老远的，矮胖警察就听到了秦勿用的歌声，眉头皱起，对秦勿用的忌惮顿时就又多了几分，这人太能闹腾了，而且体力也好得惊人。

“杨大龙，你也被关进来了啊，也是因为没给钱吗？”秦勿用看了一眼杨大龙，随后又开始冲矮胖警察喊了起来，“张警官，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的要求，六十万就六十万，我马上转账给你，你放我们出去吧。”

秦勿用的声音大得吓人，矮胖警察听到这些话连都吓白了，看了一眼看守的警卫，见几人没有明显的反应，这才留意到他们耳中的棉花团。

“你别闹了，安分点。”矮胖警察对秦勿用无可奈何，软下语气用近乎哀求态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