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勿用又气又恼，但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还是将打火机点燃，苦着扯出了一张笑脸。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女生从身后响起，竟然杨婕。

杨婕背着书包，站在远处冲寸头大哥三人喊道：“你们是谁？快把他们放了，不然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同学？”寸头大哥问蒋涛。

蒋涛说：“是我们班上的，一个被人包养的烂货。”

“蒋涛、秦勿用，你们快过来。”杨婕不明情况，以为蒋涛和秦勿用被坏人欺负，于是这样喊道。

“你去把她带过来。”寸头大哥冲蒋涛示意。

蒋涛不着声色地点了点头，随后快步地走向杨婕，一把抓住杨婕的胳膊后，就准备往巷子里带。

“不要怕，他们不敢怎么样的，如果打人，我们就报警——秦勿用你也过来！”杨婕看到蒋涛走过来拉她的胳膊也没有多想，只以为蒋涛是因为害怕而产生的本能反应。

当感受到来自蒋涛的力气后，杨婕有些慌了，蒋涛分明是要把她拖到巷子里。

“蒋涛，你要干什么？”杨婕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蒋涛，你要干什么？”秦勿用也冲蒋涛怒吼。

担忧杨婕的喊声会引来行人，先前被打的小年轻跑过来捂住了杨婕的嘴巴，和蒋涛一起将杨婕拖进了巷子。

他摸出刀恶狠狠地冲杨婕说：“不准喊，你要是敢喊，就把你舌头割掉。还敢不敢乱喊？”

杨婕看着逼近的刀尖，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本能地捂住脸，蹲在了墙角，一边摇头一边颤抖。

“虽然多了一个，但该到的人都到齐了，下面就开始算账吧！”寸头大哥又摸出了一支烟。

蒋涛讨好地举起打火机凑上去，“来二哥，我给你点上。”

寸头大哥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后，拍了拍秦勿用的肩膀，“听说你早上捡到了一个钱包，里面有四千多块钱。那钱包是我的，既然你把它交到校长那里去了，那这钱就由你赔给我。

“其实有四千多的，但看在你年轻不懂事的份上，你赔我四千块就行了。你选择赔四千块还是四万脚，或者四十万分？”

蒋涛得意地凑到秦勿用的身前，拍了拍秦勿用的脸说：“我建议你还是赔四千块钱，四万脚的话，我怕你挨不住；四十万分的话，你这身板估计分不了那么多刀。”

秦勿用被吓住了，脚底生出的凉气压灭了心头怒火，连声道：“我赔钱，我赔钱，我明天就赔给你。”

“最好老实点，不要耍小聪明，高一三班的秦勿用。”寸头大哥再次拍了拍秦勿用的肩膀，“好了，你可以走了。”

秦勿用如获大赦，背着书包试探地朝着巷口走去。这时，寸头大哥扯着杨婕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捏着她的脖子说：“现在该算你的帐了，你不是爱管闲事吗？不是要报警吗？来，现在就报，这里有四个男人，随便你抱紧哪一个！”

“听说你是个被人包养的烂货，既然被人包养了，也不介意多被几个人玩。”寸头大哥扯着杨婕的衬衣把她按到地上。

杨婕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双手抱着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蒋涛看到杨婕的样子有些不忍，小声地冲寸头大哥说：“二哥，她没有惹我，今天就放她一马吧。”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愿意赔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们放了我。”杨婕听到蒋涛的求情，心里也生出了希望，连忙抬头冲寸头大哥哀求。

寸头大哥瞪了蒋涛一眼，吓得蒋涛不敢再说话，他指了指巷口，“你自己走，还是等着我送你？”

“我自己走，自己走。”蒋涛缩着身子，畏畏缩缩地朝着巷口走去。

看到蒋涛要走，杨婕顿时更慌了，连忙爬到蒋涛的身边，抱着他的脚哭喊道：“蒋涛，你帮我求求情，让他们放了我。我们是同学啊！”

蒋涛没有说话，只是掰开杨婕的手指，大步地朝着巷口走去；杨婕颓然坐到地上，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眼中被绝望占满。

“过来。”一个小年轻扯着杨婕的头发，把他拖到寸头大哥的身前。

“求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杨婕哭喊着，抱着胸不住地挣扎。

“咔咔咔——”皮带解扣的声音响起，寸头大哥一手拿着烟，一手解着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