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觉好笑,熊启知道诈下去很难再有收获,开始收网:“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学弟你说,能办到我一定尽量办到。”陈赤虎警惕,感觉这家伙最后肯定还会羞辱他一顿。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陈赤虎一愣,随即笑道:“没有的事,就是手头紧了找学弟你帮帮忙,不是你说的么,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们这不……”
“宋炜他妈姓陈,你也姓陈,对吧?”熊启轻描淡写的打断。
陈赤虎一惊,思绪电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炜是谁?我就是想抢点积分……
一时间无数说辞掠过心间,他短暂的一生从没像现在这般机灵过:“学弟这是什么意思,宋炜是谁?”
熊启淡淡道:“学长,你这个回答很不聪明。当天,我以35秒的成绩创下历史记录,是个人都会怀疑我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但你不一样,你勇的很。
你这样的行为,已经将你有动机的事实出卖了。
你极力否认也没用,其实这个关系花点心思就能查到,对你也无关紧要。
你这么说,无非只是不想输,对么。”
眼神晃动,一时间,陈赤虎如坠冰窟。
熊启看着他的眼睛,如魔音灌耳道:“可惜你从始至终都被我耍的团团转,还自以为了不起,有没有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有时候谎言连自己都能骗,但真相才是血淋淋的快刀。
这句话,无疑是将陈赤虎扒了程光瓦亮,屁股蛋儿在众目睽睽下刺眼夺目,他怎能不羞耻。
“是又怎么样,宋炜就是我表弟,我替他出头,天经地义。你只不过赢了一次,有什么好得意的。”羞愤之心让陈赤虎再也无法保持理智。
“只不过赢了一次?所以在你眼里,承认这个关系对你是如此的微不足道?”熊启轻笑着指向一旁前来解围的教官:“看到他没有,你如此作为,将他置于何地?”
一旁的教官此刻脸色已经难看到无以复加。陈赤虎却毫无所觉,冷笑:“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妙!妙啊!小朋友,你闯大祸了,知道么。”熊启看弱智一样的看着他,悠悠道:“你来天才营,你以为只代表你自己?你代表的是你们家的脸面,你家室越好,越是如此。输也要输的体面,这叫气节。
现在,你被我一顿胖揍,你们家的狗跳出来护主,结果发现无关输赢,只是你自己倒行逆施,你让他怎么交代?”
“好啊,你敢侮辱长官!”陈赤虎依然不知事情的严重性,不是不够聪明,只是太年轻。
熊启轻蔑道:“我不光侮辱他,我还艹他娘呢,你看他现在敢不敢动我。”
那教官听在耳朵里,却只能充耳不闻,又是愤怒又是心寒。
陈赤虎又僵住了。
“听不懂了对么。给你提个醒,我和宋炜的事,小半个华夏都知道。我一个无依无靠的人,被他霸凌多年,最后依然靠着自己走到了天才营,还拿下了辉煌的战果,你知不知道这其中的含金量?知不知道对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叫标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本来我都跟他明面上和解了,但你们却咬着不放,还公然拉帮结伙的打压。如果只是我和你的私人恩怨,你帮自己的人渣表弟没问题。
可他,掺合了进来。
这说明,你们家支持你的行为,懂了么,孩子。”
陈赤虎越听越糊涂,教官却是喟然一叹:“够了。”
“这就够了?”熊启摇了摇头:“这还不够。本来,这一切都可以是他个人行为,出了事,你们家可以说他是临时工,推他出来顶锅。
而他,当了狗也有当狗的觉悟。
现在,他半条命搭进去来维护你,你这当主子的倒好,撇的一干二净。你让你们家家长怎么办?
继续推他出来顶锅?
跟着你这种没担当的主子,有什么前途?他当狗是他的事,你们家还真把别人当狗使唤了?
你以为你家是爱新觉罗,全天下都是你家奴才?”
“啧啧~”熊启咂巴着嘴,怜悯道:“学长啊,我说你好歹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怎么这点屁事还没我通透。”
指挥室内,即使忙得不可开交,在某人无限刷积分的时候,也已经单开一屏特别关注了。
大家本以为陈赤虎被暴虐,已经够破天荒的,没想到接下来的言语交锋才是精彩至极。
步步为营,一环一扣,小小的稚子吵架,竟然浓缩了大势力交锋的影子。
简直离了大谱。
那位教官出现的时候,指挥室内自然都看到了,但没人可以阻止,也不能阻止。
这就是不成文的规矩,天才营明面上必须公平公正,却也不可能真就杜绝大势力插一两个暗子进来。
大势力送孩子进天才营,一是表达自己的家国情怀,二是彰显自己势力的底蕴。
可大势力每年的贡献放在那儿,难道不是功绩?
既然都有功绩,却一点特权也不给,真就能服众?
这是普通人都知道的道理,跟着大哥有肉吃,大哥也必须发肉。
现在好了,一个十八岁的孩子,通过另一个孩子,竟然把手伸到了他背后势力的脖子上,还捏的死死的,这不叫精彩叫什么?
指挥室内没有一个是蠢货,熊启的话看着像是说给陈赤虎听,实则是在要挟陈赤虎背后的势力。
对,就是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