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何与惊讶的看着扶桑,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一样,手指上滴着水珠。
“阁下,你太大胆了吧,你把人家虎王的角吃了?”
扶桑躺在锅里,头上顶着一块娟布,懒洋洋的漂浮着。
“本王只不过吃了一个,味道不好,果然还是老子,没嚼劲。”
扶桑这样说着,但是滚动的喉头和不自主的舔了舔牙齿,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何与看着扶桑,真想给他摁水里,看着他冒泡。
“本王的指甲不好看了。”
扶桑说着,抬起后腿,示意何与给他修。
“阁下,我还没拿到平背虎的精血呢,你就已经把一族都得罪了。”
“那有什么,之后你大杀四方,把它们都收了,不仅能吃到像竹笋一样的虎角,还能有不少强身健体的虎血。”
“刚才还被人家埋起来呢,现在就开始打主意了。”
何与撇了撇嘴,手上拿着新枝桠做的磨条给扶桑修指甲。
“本王那是让它们,本王一声吼,吓死它们。一个个得蹦到本王嘴里当食物。”
何与觉得,自己全世界最硬的,就是扶桑的嘴皮子。
作为狐狸,这么贱兮兮,一定不受欢迎。
扶桑闭着眼睛享受着“仆人”何与带来的服务,尾巴一甩一甩,何与的脸上都是水珠。
何与暗想,自己就该加把火,给这只死狐狸煮熟得了。
“就是没想到,这里的平背虎,也会垒臧包。”
扶桑的记忆力,只有火城的老家伙们才会有这种手艺。
“臧包,到底是什么?居然不是人垒起来的。”
“什么都是你们人族,显着你们了。我们兽类的古传承,也是一等一的。”
何与抬起扶桑的前爪,帮他搓澡。
“臧包,是一种避难所,瘦小的妖兽会垒臧包躲避天敌的攻击。因为妖兽开灵智需要经历很多年,所以这门手艺就失传了。”
“没想到,一只普普通通的平背虎居然能垒出臧包。”
“应该是只变异妖兽,返祖现象很明显,之后说不准,就能统领这个小世界。不过被神药宗发现,估计就会是你丹方里的一味药了。”
何与点了点头,整个虚境都在神药宗的监视之下,即便是有幸开了灵智,估计也活不长久。
“山顶太不安全,没有能遮蔽的东西。阁下,我们先下去吧,等过段时间再来。”
“过什么时间,本王不!”
扶桑说着就从水里一翻身,爪子趴在锅沿边,一脸的贼相。
“干吗?”何与皱起眉头,死狐狸打什么主意呢。
“本王昨天晚上发现了一条秘密通道,那个通道后面是个仓库,满满当当都是火晶。不心动吗?”
何与拿着娟布把扶桑从水里捞出来,一人一狐相对着眼睛。
“心动,但是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不需要这些天地之源。”
“而且,我可不想被整个平背虎族群追杀。”
扶桑“啧”一声,这个臭小子。
“本王需要,火晶对本王的王火修复极为大补。”
何与把娟布盖在扶桑头上,给他擦着湿漉漉的毛发,听他胡诌。
“本王要是能恢复一层真气,之后你遇到危险,本王分分钟拿下。”
“阁下,你盼我点好。”
“这是长远之计。”
何与有自己的考量,他到现在还没能收集齐一种药材,要是真的被平背虎一直追杀,那不就白费了。
“小子,你要是帮本王把火晶拿到手,本王就指点一下你的丹方。”
何与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扶桑,臭狐狸还会炼丹呢?
“区区二品丹药。”扶桑拍了何与一爪子。
“行吧。”何与勉为其难。
“哼哼,臭老虎们,看本王一口一个。”扶桑已经迫不及待回去了。
“阁下为什么不自己一人取火晶,非要我去?”
何与看着扶桑,按照自己死狐狸的性子,能独占的绝对不吐。
“本王这叫分享,你我一体,好处一起来。”
何与看着扶桑具有欺骗性的长相,但是心里怎么想的,何与拿身家性命来赌,绝对不是嘴上说的这样。
“最好是这样。”
扶桑的报仇心理刻不容缓,刚变得干干净净,就蹲坐在何与的肩膀上,指挥他潜入平背虎的仓库。
何与裹着【圆燕裸蝶】的毛,遮掩住自己的气味,慢慢向着平背虎的领域靠近。
山顶山除了陡峭的石壁和随时滚落下来的山石,就是一口不会再喷发岩浆的死火山。
脚下,是崎岖不平的山体,黑礁色的颜色,有时候踩上去会有软软绵绵的感觉,这种情况要小心,藏在地下的岩浆会顷刻间将脚烧成灰烬。
还要注意喷发起来的巨石,这种气流迅猛,会直接击破真气罩。
何与热的脸上全是汗珠,【圆燕裸蝶】的皮毛太厚了,躲在里面就像是躺在岩浆里一样。
“走。”
何与呼出一口热气,慢慢的靠近。
平背虎的巡视增加了很多,很多水甞境界的平背虎站立在巨石上,俯瞰下面的一切。
“吼!”
时不时有平背虎的吼叫声,何与就会愈发小心,慢慢的绕过去。
“呲……”
何与的后脖子突然一凉,自己穿的这么厚,怎么会感受到凉气呢,这时鼻子也闻到了腥臭味,不由得闭上眼睛,真是倒霉。
发现何与的平背虎,是一只水甞一段的成年妖兽,它第一时间就要大叫同伴过来。
“对不起了!”
何与举起拳头,金色的光泽包裹着他的拳头,真气循序的流动,打在平背虎的咽喉处。
“嗷呜!”
平背虎一声凄惨的吼叫声,随即抬起巨掌拍向何与。何与一个箭步冲刺,滑跪在平背虎身下,真气化刃狠狠的插进它的腹部。
“噗呲!!”
何与身上沾上血迹,平背虎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还没来得及喘息,就听有声音过来,急忙藏了起来。
为首的平背虎走过来,低头嗅着已经死去的平背虎,随后发出一声暴怒的吼叫。
“哈哈!杀的好!”
扶桑笑得猖狂,舌头舔着嘴角,血腥味给了他更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