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和康文龙检查一遍之后,重新装进机关木马里,卷轴上一一划过,确认无误。
“走吧,明天直接过来领走就好了。”
穿过屏障出去,一路往回走,交接了明天要来的时间,就等着拿回腰牌。
“何与?”
对于这个声音,何与是最不想听的,那就是【戒律堂】的堂主,段向松。
“段堂主。”
段向松看着何与,上下打量一番。“你在这里做什么?”
“奉堂主之命,来验收灵药,明日押解至万灵节。”
段向松点了点头,黑色的斗篷下,大拇指上的扳指来回摩挲。
“你们堂主把你提升为药侍了?”
“堂主见何与师弟天资聪颖,所以招了何与成为只听命于堂主的药侍。”
段向松斜睨了康文龙一眼眼,抬脚往里走。
“本堂主只是问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是说,他真的有什么不能探测的事情?”
“那倒不是,堂主临行让我多多照顾何与师弟。何与师弟刚来宗门,第一次见段堂主,怕有失分寸。”
段向松看着康文龙,不冷不淡的哼笑。
“你还是那么会说话。”
何与看着大步离去的段向松,身后黑压压跟着一大批黑袍使者,他们都是【戒律堂】的弟子。
“走吧。”康文龙接过腰牌递给何与。
何与走出去,段向松转过头看着他。
夏广白这么着急把他撵走,看来,事情不小啊。
还是说,只是为了掩盖他看到的秘密。
夏广白,你要是保他,就最好把露出的破绽一点点圆好。否则,危及宗门,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康师兄,你经常和段堂主碰见吗?”
“以前我是药侍的时候,经常来这里清点灵药。”
“那段堂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段堂主是靠自己的实力当上【戒律堂】堂主的,据说他是那年内门前十的天赋弟子,后来师承继遗,来到了外门。”
“师承继遗?”
“对,段堂主的师尊可是太上长老,在千年前的大战里寂灭。还留下一个预言和一个诅咒,但是至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康文龙和何与走出【戒律堂】的大门,看着镇物的眼睛随着他们移动。
“太上长老?”扶桑皱起眉头。
“怎么了阁下,你认识?”
“那场围剿本王的大战里,没见到神药宗的人,不过不排除这些个老东西背后暗藏。”
何与沉吟,这些个宗门之间,相交错综复杂,揪起一处连着一堆。
“何与我就先走了,闻角有事找我。”
“康师兄再见。”
康文龙的笑脸在转身的时候,瞬间就收起笑容来,他的眼神阴沉,这次外出是他的机会。
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何与走在外堂的街道上,启思缘的店依旧照常开着,抬脚走进去。
“哎,又是你。”招待端着饭菜往前桌走。
“你等我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何与站在人满为患的大堂里,靠在桌子边喝茶,招待走过来把盘子一扔,累死了。
“你这里的生意比之前还要好啊。”
“承蒙夸赞,上次你走的着急,你要的我还没上呢你找个地儿坐。”
“哎,正好。我要一些现成的面和一些米。我要出远门,量大。”
何与刚坐下,扶桑就从胸襟里钻出来。
“阁下,我们一会儿去姻缘阁看看吧。康文龙给我的感觉不对,像是在谋划了什么事情一样。”
“去吧……”扶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招侍。
“那个太上长老的预言和夏广白曾经说的预言,不知道是不是异曲同工。”
“药人这种事情,是神药宗的秘密,似乎所有人都在为了一件大事做筹谋。青禾前辈一定知道什么,所以才想让我们来。”
何与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扶桑已经扑向招侍端上来的香酥鸡上,吃的那叫个风卷云残。
招侍看着扶桑一脸凶残,撇了撇嘴。“你的东西都备好了,百纳包拿来我去装。”
何与丢出一个空的百纳包,这个是之前打劫的时候,被忽悠的一个空的百纳包。
“阁下,你好歹是个神兽吧,这也太凶残了吧。”
扶桑转过头看着他,跳到何与怀里,把油爪子蹭在何与身上。
华琳累瘫一样的走进启思缘,师兄们训的太狠了,她必须来多吃点。
“山子,你请客啊。”
顾可拍着路山的肩膀,直奔一个空座位,随后瘫在桌子上。
“三位少侠又来了。”招侍走过来笑眯眯的看着三个大客户。
“老板,照常上。”
“我要一道药补汤……哎?”华琳说着眸光不自觉的看向招侍的怀里。
“怎么了?”
“这是……”华琳直接抽出招侍怀里的百纳包,这不是她忽悠“诗人”的百纳包吗了
“谁给你的?”路山看着百纳包后面的标记,立马厉声问道。
“这……”招侍看着三人向来手气非凡,那个人给自己的不会是抢来的东西吧。
“这是我…有人卖给我的。”招侍说着伸手拿了回来。
“谁买给你的?说清楚。”路山迫切的想知道。
“你要吃饭就吃饭,招呼这些干什么!”招侍硬气的说道。
“山子,你别激动。”顾可拍了拍路山的肩膀,知道他被抢了百纳包不好受。
路山坐了下来,他只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顾可伸手拍了拍路山的肩膀,眼神示意他看着招侍,见他没有往后厨走,径直走到角落,随后停住,就见一个衣角纷飞的影子。
路山急忙跃起,冲向那人。
“山子!!”
路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他追出来,那抹影子已经不见了。
就差一点,就知道他是谁了。
回到启思缘,招侍被顾可摁在那儿,路山走过去拍了他们一把。
“你知道他是谁吗了”
招侍摇了摇头,异常坚定。“不认识。”
路山点了点头,招手示意顾可放开他。“准备饭菜吧。”
“山子,你不找诗人了?”
“嘘!”华琳低声道。
“诗人这个词现在是咱们的忌讳,小心被听到,回去又要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