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希看着何与调和真气,有些奇怪的皱起眉头。
真气逆流?血气翻转?
这是什么违反纲常的修炼方法?
若是放在平常人来说,这样的修炼早就逆转气流爆体身亡,或者差池半步走火入魔。
即便是能依靠强大的实力将其逆转回来,也会滋生心魔,之后也必将是晋升的一大劫难。
反观何与,不仅仅没有此现象,气息还在逐步增长。
梵希没有再想,只是眼睛看向上游之所,那里被群山挡住,连一丝冰原的气息都探测不到。
若不是何与,或许这一次她依旧找不到【雪蚕】,【精绝汪洋】这样的地方怕是也不会有机会来探视。
“穷其一生困在雪山之中,真的好吗?”
梵希低声的呢喃着,也是在询问自己。
雪山神脉的子民,在冰界的眼里,是最为特殊的存在,因为他们最接近神明。
越是接近神明,就会明白,神明只不过是一种未完的传承。
越是远离,就越是传言盛大。
雪山神脉的子民是神的遗迹,找到他们就能跨一大步进入登神路。有此传言,越是外界的人拼命想要通过天眼进来。
三族为了安宁和传承,才会生生世世待在雪山之下。
“或许,你就是变数。我也是时候看看外界的进展了。”
梵希看着何与最后抱圆调息,一切趋于平和。
何与睁开眼睛,捏动着拳头,感受着源源不断的血气翻涌。
“没想到这毒有如此大的功效,下次再让我遇见,我一定要抱住它生啃。”
梵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何与,看着他的后背变的光洁,不像刚才那样狰狞可怖。
“这么厉害的毒,你竟然自行化解了?”
何与立马噤声,忘了旁边还有人。
梵希见何与不太想说,直接站起来往前走。
“我们尽快去找【雪蚕】吧,之后该找出路离开这里了。”
何与闻言立马跳起身来,双手叉腰看着四周。
“也是,进来的地方是不能出去了,早知道就问问那条死鱼该怎么出去了。”
两人并肩往前走,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变化。
“那条大鱼能吐人言,按理说应该是玄级三清紫府的修为,怎么在它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真气呢?”
梵希看着这条奔腾的河流随后捏了一块冰锥刺进去,水色清凉的能看到好远。
“这里的河流深不见底,暗流相互对撞,怕是不好出去。”
“这里的树林太安静了,就连最低阶的妖灵呼吸声音都没有,这林中怕是有大能存在,我们不能贸然进去。”
“这么看来,我们只能把依靠寄托在死鱼说的冰原上,在那里祈祷能找到出口,否则我们只能原路返回。”
何与说着随意的折断一根细草吊在嘴里,双手屈起枕在脑后。
“你倒是一点不担心。”
烦心的美眸解开肩膀上厚实的披肩收进百纳包里,娇媚的小脸都是宁静淡雅。
“这不是有圣女你嘛,你一定不会让我留在这里饿死的吧。”
何与快走几步站在梵希身前,随后倒着走。
“你若是本来模样,我或许看你相貌姣好,带你出去。”
梵希说着绕开何与,何与立即把嘴里的细草拿下来。
“啊?大叔就不带了啊?你相貌歧视啊。”
“那又怎样?”
梵希笑着微微歪头,一长一短的耳饰摇晃起来,美眸弯成半月牙,看的人心软软。
何与笑着低头,随后抬眼。
“那我勉强当一下爷爷辈的……吧!”
何与看着脚边上差一点刺穿脚掌的冰锥,声音都歪了。
“你……”
何与还想着控诉来着,就见梵希单手环胸,另一个手指上悬空挂着的冰锥。
“嗯?”
“没事,圣女大人,咱们快走吧。”
登上一座小山坡,前面居然开始出现阶梯,这阶梯一路冲天,根本看不到尽头。
何与的脚刚踏上一步,眼眸就冷凝住。
“有什么问题?”
梵希立马低声询问道,美眸皆是警惕。
“这里是一个重力法阵,看来我们想上去,要费些功夫了。”
梵希点了点头何与看着他立即问道。
“你知道什么是重力法阵吗?”
何与见梵希没回答,眼眸还抖了一下,只能感叹,不愧是遗世之族。
“你要凭借着自身肉体上去,要是动用真气,就会受到双倍的重力的压制。”
梵希皱起眉头看着迷雾之上的阶梯,她自己上去,怕是到半路就会气竭。
“你背我上去,我之后带你出去。”
何与立马笑起来,“圣女大人还真是很会做生意,这买卖对你我都不亏。”
“自然,我保你出去。”
何与蹲下身子,“还是我比较占便宜一点,毕竟是背美人上山,荣幸之至。”
“别想占我便宜,要不然……”
“再说下去,【雪蚕】该是别人的了。”
梵希银牙咬了咬,随后俯下身子趴在何与的脊背上,一双玉臂挽住他的脖子,从来未与任何男子这样亲密接触过,有些羞红脸的呢喃道。
“好了。”
何与立即站起来,还晃了晃胳膊,梵希立马直起身子,脸颊上粉霞直飞。
“你做什么!”
“你也太轻了吧,你们安扎族不给你吃饭啊。”
何与说着带着梵希走进重力领域,梵希明显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心悸压在心头和身体上。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何与!”
梵希真想收紧胳膊勒死何与,酥胸贴在何与的脊背上,鼻息间也是何与身上的草木味,这人看着身形纤细些,像个剑客,没成想臂膀和前胸竟如此坚硬。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何与健步如飞,在这样的重力下,很快就能适应。
“你的肉体如此强悍,体修者都是有着这般强大的肉体?”
“体修本就是修炼者最艰苦的一种修炼方式,因为悟性和灵根都不开窍,想要修炼只能练体。”
“我师傅是一个体能超强的高手,我拜他为师的时候,差一点被杀死,最后我师傅还是不情不愿的收我为徒。”
何与想起铁龙要收自己为徒时,脸黑的像是锅底,嘴撇的能挂三瓶酱油。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心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