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秒离谱于凶手的胆大包天,敢在人来人往的学校动手。但更让她觉得离谱的是,凶手都“光明正大”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找不到一个人证、物证?还能让人逍遥法外?
“嗯。”
温秒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既然警察没有抓到凶手,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杀害……的人呢?”
南牧的目光闪了闪,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又在瞬息之间消失不见。最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显得意味深长,令她不由心中一凛。
是了。
她第一次见他,不就是在崇敬楼的生物科研室那次吗?
那次,他一见到她就不由分说地试图带她离开那儿,所以……
“是那次吗?崇敬楼的生物科研室?”
南牧露出赞赏的眼神。
“所以,那次我们在那里见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南牧笑了笑,其实是第一次。但确实也不止一次,只是他是第二次的时候,才亲眼撞见徐镭杀人。
但南牧觉得,这些没有必要让她知道,知道他……其实并没能改变她死亡的现实。
所以,他岔开话题,“所以我想过了,无论是想要调查顾之树他们,还是……你的案件,我们都不可能避开徐镭,只有从他这里下手,我们才能查到更多的东西。”
“所以你的计划是?”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想去智慧生物科技公司当实习生。”
“那我也去吧。我们两个人在,你想做什么事情,我也方便帮你打掩护。”
“不行。”南牧立刻反驳道,“徐镭本来就一直想对你下手,你还去的话,岂不是羊入虎口。”
温秒满不在乎,“大厅广众之下,他也敢动手?说不定,因为我成了智慧生物科技公司的员工,他还得避嫌呢?”
南牧还真觉得徐镭是那样胆大包天的人。他可是敢在学校生物科研室,直接动手开人脑袋的……
脑袋……
南牧有些愣怔,眼神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愤怒和懊恼。
坐在对面的温秒看得稀奇,“你在想什么?”
南牧闭着眼睛,捏了捏鼻梁,“我感觉……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你动手了。”
温秒:“什么?”
南牧:“顾之树的脑疾,还有招娣、苏郁,他们虽然没有动过手术,但在死前都曾经收到过要求体检的通知……但是你没有。所以,我一直以为你可能只是被牵连的,或者你的案件只是他们的案件上的一个分支。但如果……”
南牧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如果徐镭在生物科研室对你动手,其实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杀你,而是他正在做移植手术的前半部分呢?”
移植手术的前半部分,当然是从捐献者身上取下有用的移植部位。
温秒一怔,“你是觉得,我也被人盯上了?”
但一说完,她又立刻摇头,“可是……我没有做过体检呐?他们怎么确定,我和被移植者的器官,就是匹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