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那声音平静得如同万年老潭，经过无数的沉淀后，无论什么东西都无法带来丝毫波澜。

那是一种经历漫长岁月后留下来的沧桑，却蕴含着无数难以辨清的深意。

陈为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他的脑海中甚至都没有与之相似的来源。

可是他就是感到莫名奇妙的熟悉，像是已经听过无数遍了，除了熟悉感以外，他还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还没等陈为弄清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它就已经消失无迹，一丝回音都未留下。

但是陈为很确信自己并没有误听或者幻听，自己的耳朵的的确确听到了有这么一个声音，而从孔怀德的反应来看，很明显，他没有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

那为什么只有自己听到了？

肯定和身份没有太大关系，他和孔怀德都是“新人”，自己不至于得到什么特殊待遇。

那听到这个声音只能是它自己的原因，不过陈为一时半会也猜不出这玩意哪里来的，只能先记下来，看来日有没有机会找到答案。

不过眼下的这个漩涡有点古怪，明明水面上的红色光芒不算他过微弱，但是水面下竟是一点光芒都没能透下来，整个水面下面都是一片灰暗，完全不符合水的光学性质。

而漩涡在船上看着很大，但是水面下的实际吸力却是格外小，甚至有可能连抽水马桶都不如。

水流带来的吸力，不像是吸取，倒像是······牵引。

“常兄，不必抵抗，这股力量暂时没有威胁。”孔怀德小声传音。

陈为点头了然，虽然还保持着基本的警惕，却没有刻意去抵抗这股微弱的牵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