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玹凝视着这两位人物,长时间未发一语,随后将目光投向小夭。小夭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焦急万分。苍玹心生怜悯,意识到今日提及的婚事或许并非适宜时机,遂言道:“婚姻之事,关乎人之一生,朕需深思熟虑。今日家宴,暂且告一段落,诸位皆可离席。”言毕,留下一室之人面面相觑,仿佛观赏一场无声之剧。
再看下面一溜儿跪着的五个人,心里头的小九九可是比算盘珠子还多。这婚事,虽然还没板上钉钉,但瞅着今天这架势,大荒那边怕是要起风浪了。
苍玹轻挥衣袖,独自先行离去,随后,其余众人亦相继散去。唯余小夭与璟二人,靠近前来,言道:“梅儿,娇儿,我们该回家了。”
涂山娇目光转向相柳,相柳则以轻微点头回应,其意已不言而喻。涂山娇瞅了眼相柳,相柳微微一点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小夭目睹两人相互凝视,内心犹如被猫爪反复抓挠,极为不适。她强忍不适,将这份情绪深深压抑。她深感困惑,不解相柳为何会出席此次宴会,更不解他为何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迎娶涂山娇之议。相柳此举,其背后意图究竟为何?她愈发觉得难以捉摸相柳的心思。
就当前局势而言,防风氏在短短数月间迅速崛起,无论是商业还是其他方面,其规模已超越往昔,甚至在中原地区,除青丘涂山氏外,几乎无对手。小夭再次看了看相柳,她感觉相柳假以时日一定有与涂山氏一较高下的实力。
相柳以防风氏涉足大荒整个商界,此举令小夭大感意外。她揣测,相柳当众求婚,或许意在借此震慑他人,使他人不敢再对涂山娇有所觊觎,毕竟现在的防风氏已非等闲之辈。念及此,小夭心中不悦,直言不讳道:“防风邶,我绝不会让涂山娇嫁给你,你应深知自己的身份。”
相柳闻言,并未反驳,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便转身离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相柳步出宫殿后,大将军蓐收已候于门外多时,他挺立于宫门之前。相柳目光掠过蓐收,嘴角微扬,言道:“蓐收大将军,还请引路。”
蓐收面露讶色,问道:“你已知陛下召见?”
相柳但笑不语,蓐收带着相柳来到行至紫金顶一处安静的屋子内,这里比较偏僻,少有人来。来到屋内,相柳发现苍玹已静候其中。
蓐收禀报:“陛下,防风邶已带到。”
苍玹低沉之音响起:“传他入内。”
相柳步入室内,与苍玹目光交汇,彼此坦然以对,一时静默无声。
苍玹终是打破沉寂,问道:“我应如何称呼你?相柳,还是防风邶?”
相柳直言不讳:“陛下随意。”
苍玹再次审视相柳,见其胸怀坦荡,毫无畏惧之色,忆及前世恩怨,不禁心生感慨。
他试探道:“你娶涂山娇,莫非另有隐情?你与小夭……”言未尽,意已明。
相柳答道:“涂山娇曾救我于危难,她是唯一真心待我之人。”
苍玹闻言,还是不解:“小夭她不是......"话竟然不知道如何说起。
相柳道:“我们都说明白了。”
苍玹遂不再追问此事,转而提及另一要事:“相柳,你可愿为我效力,共谋天下苍生之福祉?”
相柳回绝道:“陛下,前世我因道义与义父之故,未能从命;今生,我意仍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