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慧娘：“你是没到那个时候，等你到了，你就了解了。”

她倒不觉得是于如嘉没将几个孩子当成亲生的养。

于如嘉对多福几人的好，从他们身上的那一身膘就看得出来，白白胖胖的，大队上头一份，没哪家的孩子有他们长得好。

她去过于如嘉家几次，那碗里的细粮跟肉她一辈子都没吃过几次，几个孩子倒是吃的平常，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很常吃这些的东西。

于如嘉养他们是尽心，就是孩子不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没有那种骨肉相连的感觉，所以她才说得出放手的话来。

于如嘉：“不说这些了，你最近有空吗？”

许慧娘：“时间嘛，挤挤总是有的，你想让我做什么？”

于如嘉：“就知道慧娘姐善解人意，这不是马上就要过冬了嘛，他们几人只有几身夏衣，冬衣得赶紧做，我一个人做不过来，想请你帮忙分担一些。”

许慧娘：“小事一桩，我做衣服的手艺从姑娘时起就没几人比得上，你将布料和尺寸留下，保证给你收拾的妥妥贴贴的。”

于如嘉：“他们几个臭小子有福气了，穿着慧娘姐做的衣服出去，他们就是上汾大队最亮的崽。”

许慧娘：“你将他们养成那样，就算不穿衣服出去也是上汾大队最亮的仔。”

见她同意帮忙，于如嘉便留了一袋布料给她回了家。

第二天晚上，于如嘉算着时间拿上另一袋布料找到黄桂花，她做事利索，能分担一些。

黄桂花见到她，很高兴的将她迎了进去：“几次邀请你过来玩，你都不来，这次主动来了，你这算不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于如嘉笑道：“桂花姐总是这么快言快语，我都不敢说话了。”

黄桂花：“唉，别呀，你说，有话就说，跟姐客气什么。”

于如嘉：“我那几个娃，要是再大点，就能跟你们家狗蛋一样自己跑出去玩了，不用时时顾着，到时我常来，你不嫌烦就好。”

黄桂花：“烦啥，多个人唠嗑，多好的事，怎么会烦。说起来，你那四个娃，我之前在你家时听到他们都喊你‘姑姑’，不是喊你‘妈’，你这是怎么想的？”

于如嘉：“人家有自己的爸妈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过来了，我能占着人不放？”

黄桂花：“怎么不能，是你将他们从人贩子手里抢过来的，又将他们养得这么好，你看队里哪户人家的孩子有他们几个过得好的？”

“你辛苦养他们一趟，等人父母一来，就将孩子还回去，你辛苦这些图啥？”

于如嘉：“不图啥，就看对眼了，想跟他们多处处。再说了，我还准备嫁人呢，有四个孩子叫我妈，人家得以为我是那什么不正经的人呢。”

黄桂花：“什么不正经，警局大门在那开着呢，谁敢乱说话，咱们送他进去。说到嫁人，你是看上高知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