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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身怀利器杀心起 避无可避露峥嵘

羽神殿这六位女修尾随这李云朗穿过大殿,进入大光明寺中庭。越是观察,越是觉得这个男人透着古怪。因为有谁会无聊到来秘境观光呢,到处都被人扫荡得清洁溜溜的,什么也捞不着,还闲逛个什么。一路在李云朗后面嘀嘀咕咕。

李云朗实在忍不住了,转身说道:“各位道友,如果你们是要找我疯子师弟,我说了,可能会出现在中心区,为何你们又要跟过来,莫非道友也和其他仙门弟子一样,想抢夺宝贝?如果是这样,你们可就要失望了,我已经被打劫过了,现在只想绕着走,直到被传送出去那天。”

几个女修商量了一番,其中一人说道:“难怪一个人晃悠,原来是太弱了,没人愿意和他搭档,十三疯子应该不至于这么弱,我们可能搞错了。”

李云朗说道:“我也不是闲逛,只是好奇古代的历史文化,至于宝贝,你们也都看到了,地上连根毛都找不到,劝各位道友莫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请了!”说完转身朝偏殿走去。

几个女修停在那里又商量了一番,便折返而去了。李云朗暗喜,没想到这帮女人这么好糊弄。

偏殿屋宇相对矮小一些,里面供奉的雕像也只有三四丈左右高,但有数十尊,每一尊看起来都不同,不仅是长相的不同,根本就是物种的不同。所持法器,姿态也都不一样,大概这些就是大光明神的守护者吧。

从偏殿沿着回廊,转回到中庭的正殿---普照殿。除了正北中央的讲坛,整个大殿空空如也,看起来应该是传道说法的地方。但不知怎么的,青铜门上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李云朗走近讲坛,那感觉越发明显,难道是某种精神力量想要和自己沟通吗?保险起见,唤出了乌溟。

乌溟睁开双目,红光扫视整个讲坛,一道无形无相的虚影瞬间出现,又立刻裂解。乌溟说道:“有强者在这里留下了一道意识,但岁月太久,已经虚弱不堪。不过,以他那么弱的意志,如何能逞凶,想必是尝试与你沟通。也不用急,离开之时,再检查青铜门也不迟。”然后便回到神藏。

讲坛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扇门,是通往内院的,也就是寺众生活的地方,应该也有修行的地方。这里的房屋没有规则,不讲究对称,而且错落之间甚至没有任何章法可循。李云朗不由得眉头一紧。凝神在脑海里搜寻着《神级阵法大典》,没有发现;最后在独孤昌的记忆中,找到了一段经历,当时独孤昌和另外两人合力破开了一道迷魂阵,和眼前的情形极其相似。

可是如今以自己一人之力,恐怕无法破开此阵,就算能够,也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只是,为什么要在内院之中布置如此复杂的迷魂阵?一般人如果实力不够,是会被困死在里面的。都不敢想象,这无声无息的表象之内,究竟掩埋了多少修士。难道是为了保护什么?

突然,李云朗灵机一动,取出慧明法杖,一者它是专破阵法的法器,二者它本就是光明神之物,应该有用。一手持杖柄,慢慢试探着走进乱屋区,当慧明法杖靠近的一刹那,眼前的一切突然就变了景象:

地面到处是尸体,从衣物上看得出,都是六大仙门的弟子,当然也有少数原住民的尸体。死之前并不平静,应该是每个人都经历过打斗,每具尸体上都有致命伤,极有可能是迷魂阵还带有致幻或者彻底迷失魂魄的伤害。无心出来扫视一番,收起近百枚空间神器,还有一些宝器和武器,让乌溟化出一千块神魄精金,然后一把魂火焚尽尸体。

本想毁了这迷魂阵,但无心提醒道:“你怎么断定,迷魂阵是为了保护什么好东西?”

李云朗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还是先继续查探一番,要是没有问题,再毁掉不迟。”

走出迷魂阵,眼前的一切方显得正常合理,房屋沿着圆形广场边缘建造,是生活修行的场所不错。按照这种规模来算,如果全部住满,该有上千寺众。最显眼的是正对面广场外沿,一座高二十丈的金顶黑石塔,塔身完全是漆黑的,有金色的符纹镶刻在每一层,穹顶是纯金铸造,一样有符纹刻印。越是靠近,一种莫名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当靠近一丈距离时,慧明法杖全身的阵纹亮了起来,发出九色神光射向塔身,看似浑然一体的塔身,突然显现出一圈湛蓝的光幕。

穿过光幕,还没站定,就感觉破空之声冲向自己面门而来,本能地施展无影步,闪过一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具丈高金甲傀儡,手持金枪紧接着又刺向自己。

李云朗管不了那么多,举起法杖就顶了过去,枪杖碰触的一刹那,法杖的九色神光阵纹骤亮,将傀儡带枪弹了出去。正打算反攻的时候,发现傀儡不动了,细思一下,才明白过来,慧明法杖代表着神主,也就是这塔的主人。如果要验证这一点,很简单,收起法杖。

果然,收起法杖的一刻,傀儡动了起来,不仅如此,从二楼陆续跑下来另外两具一样的傀儡,不,有点不一样,额头有一颗红色的宝石。从楼下也跑出来两具金甲傀儡,额头有一颗蓝色宝石。

李云朗心想,这极有可能是寺内对弟子的试炼之塔,不过,如今五具傀儡将自己包围,怎么着也不能怂了。一声暴喝:“蛮象践踏!”,整个地面都跟着颤抖,就像要颠覆一般。五具傀儡先是被震得东倒西歪,但不一会儿,它们就启动了阵法,从它们腹部亮起蓝色的阵纹,连成一圈,地面也显现出蓝色阵纹,很快整片空间出现一道蓝色半圆穹顶。傀儡不仅稳住身形,还将践踏之象消弭于无形。

李云朗大惊,不敢大意,不过也瞧出端倪:它们施展阵法时候不能战斗,战斗就不能施展阵法。于是佯装故技重施,喝道:“蛮象践踏。” 五具傀儡立即摆出起阵的姿态。李云朗突然使出蛮象冲撞,将第一具撞飞到石壁上,破坏了阵法。

另外四具同时举枪刺向他,李云朗蜷缩成球,从边上绕着滚到它们身后,象肉球一样,弹击膝关节后侧,四具傀儡先后失去平衡倒地,但是倒地的一刹那就弹起来,立刻转身攻向李云朗。

一招蛮象抖泥卸去冲来的劲道,接着《大化真解》带着四傀儡撞向刚从地上起来的那具傀儡,一阵巨响后,五具傀儡堆在了一起。李云朗自信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打败这个组合,于是便取出法杖,让它们归位。

上行有几层不知道,下行按常理应该只有一层,所以李云朗选择先往下去看看。就在迈步的一刻,突然觉得脚底下有一样,仔细蹲下一看,是一个圆孔,孔洞口有一层透明的类似水幕的东西。这个位置也很巧,正是塔中地面的圆心。李云朗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得暂时放下。

下面这层一共有五具傀儡,包括先前的两具,也都是额头有蓝色宝石。这一层的石壁上,有金字图纹,但是文字却和水生石古书上的一样,也就是所谓八源书上的文字。李云朗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就是这座塔一共九层,地下一层,地上还有七层,地面一层没有这些文字。

转头向上,来到地面上第二层,五具带红宝石的傀儡站在阵位上,石壁上也是那种文字,但不一样。

接着第三层,是绿色宝石的傀儡,石壁文字正如所料,略有不同。

第四层,是黄色宝石傀儡,同种文字不同内容;

第五层,是黑色宝石傀儡,第六层是白色宝石傀儡,第七层是紫色宝石傀儡。令他意外的,是上面还有两层,第八层是橙色宝石傀儡,第九层是无色透明宝石傀儡。

那也就是说共有十一层,每一层都有带宝石的傀儡,而且都是五具,都以阵法位置站位,除了地面一层的一具傀儡不带宝石,石壁也没有文字,但是地面圆心有圆孔。

李云朗唤出无心,说道:“帮我捋捋,第一,这里的文字和八源书上的一样,是不是说明大光明神和信标之石来自同一个地方?”

无心说道:“有五成可能,但有一点可以百分百确定,书写文字的人属于同时期或者同世界的文明。”

李云朗继续说道:“第二、法杖是所谓大光明神的特有法器,可以不受这里任何禁制影响;第三、这种傀儡的制作工艺我没见过,但并不代表它不是这个旧世界的技术,只是说有极大可能属于与文字一样的世界或者时代;第四,整个塔身浑然一体,唯独穹顶是纯金的表面,而且这黑石头也不像这个世界的东西,所以。。。。。。”

无心说道:“所以,这东西是大光明神带来这个世界的,或者说是这个东西带着大光明神来到这里的。那么,到底这个塔是宝器,还是交通工具呢?”

李云朗来到地面层,盯着圆心的圆形孔洞,犹豫了片刻,然后还是取出法杖,以末端插进去,没入一尺被卡住,地表的透明水幕渐渐发出金光,整个法杖上的阵纹都被激活,骤然亮了起来,接着顶端的球体发出九色神光,石壁开始变得透明,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景象。

无心说道:“看起来,这东西既是宝器,又是交通工具。只不过你不知道如何驾驶而已。但作为宝器,你可以尝试收起来,毕竟法杖已经认主,那你就是塔的主人。说不定,等你以后找齐八源书,就可以弄懂那些文字,然后就知道怎么用它飞行了。”

李云朗淡然地说了句:“但愿吧,先试试。” 说着便带着无心走了出去。然后意念起,塔身缩小到巴掌大,钻进了玉片空间。

无心说道:“看样子,这个迷魂阵保护的应该就是这黑塔,现在可以毁了它。”

李云朗唤出乌溟,说道:“你先前提到的一缕意识,我猜应该是大光明神本尊,至于他本体在哪里,是死是活,等下到青铜门那里问问,现在你先帮我毁了这迷魂阵。”

乌溟说道双目睁开,红光迅速穿透迷魂阵,情景恢复正常。

回到大殿,青铜门上那股诡异的气息还在,李云朗说道:“我知道你只是一缕意识,也许能感知到过往所有人的异常之处,你想找谁,想干什么,我不关心,但说不定可以帮你,但,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同意,就让我以神念附着在门上。”

那诡异的气息稳定下来,没有了波动,应该是同意了。李云朗单手触碰青铜门,将神念传导进去。立刻看见一个女人,和大光明神雕像一样装束的女人,而且是完美的女人,只是,正在缓慢消散。

她说道:“人类,我知你已得到传承和黑塔,望你好生利用,如果有一日,你去到我的世界,希望能帮助我的族人。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想知道的一切,要靠自己去寻找答案,我能帮你的,就是这些。” 说完,一道蓝光从指尖射到李云朗眉心,那是她们的文字解读,李云朗终于可以读懂这来自异界的文字。

看着迅速消散的女神意识,李云朗不胜唏嘘。收回神念,转身对着神像拜了一拜,表示谢意,然后离开了大光明寺。

西行三十里地,转向西南,绕过一座山峰,便来到了东去中心区的大道上,这大道有着明显的下行坡度,方向东南,再走二百里就折向了东北,也就是地图正中心方向。

这条转向东北的路正好穿过一座大城市:南琉城。

南琉城规模宏大,远远地就可以看出,这里东西约百里,南北约八十里,容纳数百万人甚至千万人都没问题。

绝大多数修士都会在这里逗留三分之一的时间,所以,在这里遇到同门和其他仙门修士的概率很高。在这里,必须非常低调,更加克制。

进城第一眼,宽阔的街面,和两边装饰精美的铺面,不难想象当时的人流如织,商贸繁盛。偶有一些毁损的铺面,看得出是修士们争抢宝物的结果。

这么大的城市,罗盘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说明几乎被扫荡干净了,如此一来,更要加倍小心,因为如果没有了死人的机缘,那么活着的人就是机缘。大街上太招摇,很容易被人发现,还是从屋宇中穿行比较稳妥。打定主意后,李云朗走近一家小院,总体上由南向北,时不时向东迂回一下,只要走过半城,就可以出北门了。

一个时辰,一连穿过了上百座小型院落,感觉这计划挺靠谱的,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似乎遗漏了什么。细细思索,可能是没有一点响动,这不合常理。

于是又翻进一家超大型的府邸,除了时不时出现一些尸体和打斗痕迹,就没有发现新鲜的血迹。李云朗推敲了一下:“难不成升级了?” 便走回大街上,仍然是看不到一个活人。这就说的通了,城中范围太大,容易躲藏,找人和围殴都太费劲,最好的方法就是守在必经之地,那就是城门,而且是北城门,无论是哪个方向来的,都将避无可避。

想到这里,反倒觉得放松了许多,既然绕不开躲不过,那就索性和他们打个痛快,彻底打得他们没脾气,总该消停了吧。于是干脆大摇大摆,哼着小曲儿,喝着小酒儿,喋着肉干儿,就走在了出北门的大道正中。你要说什么曲儿最应景,自然是《皇后大道中》。

这做派,已经是将招牌亮了出来,就看是哪个不开眼的第一个跳出来,还真有些期待!

北门外,两波人,各都有十好几个,正对峙着,远远就听到有人哼着欢快的小曲儿朝这边晃晃悠悠而来,不由得齐刷刷转过头,看向那道由小变大的身影。虽然看的是同一个人,但每个人的眼神略有不同,有的是馋、有的是恨、有的是妒、有的是杀、有的是笑。。。。。。总之,心情复杂,一言难尽。

李云朗当然也注意到两波人魔怔的样子,不忍心破坏这宁静祥和的气氛,于是自顾自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将背影潇洒的留给了身后。

大约十个呼吸之后。。。。。。

突然,人群中有人说道:“刚过去那人,好像是十三疯子李师兄!”

对面的人也说道:“听说过,你们沙神殿最有钱的弟子,真的是他?”

沙神殿弟子说道:“没错,化成灰我都认得他。”

对面的人笑了,对身边的师兄弟说道:“真是久旱逢甘霖呐,兄弟们,还等什么,赶紧追上去。”说着便展开身法,疯狂追赶。

李云朗听到动静,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他们露出诡异的笑脸,如鬼哭般的笑声将周围的树叶都震掉下来。

追赶过来的近三十号人之中,有几个听到这声音,陡然停了下来,面露畏惧之色。这几个,正是曾经出现在南宫府的,面面相觑,不再继续跟随队伍。看着所有人都过去了,然后转身向城门奔去。喊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前面跑的人问道:“这几个,不会是怕了吧?”

有人说道:“不管他们,少一人分,我们就多一份。”

二十多个人将李云朗围了三层,那神情,就好比重度饥渴的人看到鲜美的鱼汤。

最先到达面前的一人,是火神殿穿着,直接亮出三把半神器长剑,悬浮在面前,对着李云朗。说道:“哎呀,真是没想到啊,三年不开张,是开张吃三年呐,今天遇到条肥鱼。”说话的时候,口水都快喷到李云朗脸上。

李云朗安静下来,冷冷地说道:“你说得对,也不对。”

有人说道:“哪里对,哪里不对?”

李云朗说道:“对的是,开张吃三年。”

那人又问道:“不对的是什么?”

李云朗说道:“鱼不怎么肥,可好歹有二十好几条,也差不多了。”

所有人的脸刷的一下就都绿了下来,杀气腾腾,每个人的眼神已经先行释放了最强杀招,无情暴击了十来次。只是,李云朗好像浑然不觉杀气带来的压迫感。

沙神殿弟子在外面一圈,说到:“李疯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交出指环,我看在同门的份上,可以与大家商量饶你一命!”

李云朗只当不知道有同门在,坚定说道:“胡说八道,少忽悠我,这里哪儿有沙神殿弟子,除了沙神殿和羽神殿,其他四大仙门的人都来了吧。啧啧,真是巧的很呐。我打算出去以后,禀明殿尊,就说,四大仙门弟子在此火拼,弟子我迟了一步,只能帮大家早入轮回,焚尸超度!喔,对了,你们身上的财物,我一样都不要,全部交还给四大仙门,以示同道之谊。不知各位道友觉得,在下这样处理,可还算重情重义?”

为首那人哈哈大笑起来,对左右说道:“他说他重情重义,还要把我们超度了,这是我活到现在,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有人说道:“十三疯子,是真疯了吧,你一个,我们二十几个,你就不想死得痛快点吗,非要找罪受?”

李云朗也笑了起来,突然一闪身,来到一人身后,一手搭在那人肩膀上,说道:“好笑,真是笑死我了。你也觉得好笑,是吧。”说着,手一甩,将那人仍到空中。那人惊惶不已,还没有反应过来,浑身就着火了,连灵魂都在被灼烧。才两息,落地就已经死了。李云朗收了魂火,说道:“糟了糟了,可不能这么快烧完,还得取下东西送回仙门。” 说着就过去尸体边上摸索,取下命牌、指环、手串和兵器,用剩下的破衣片子包在一起,将命牌系在外面。

作为三料博士,做事认真细致是基本素养!习惯成自然而已,不过,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你让别人情何以堪?!

其他人眼睁睁看着他这番骚操作,心底不由生出一股寒意,觉得这人不是疯子,根本就是恶魔。

李云朗突然转身,问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再不动手,更待何时?嗯?”

好些个看他这样子,手不禁抖了起来。为首的那个说道:“别被他唬到,一起上。”说完,那三柄长剑破空而出,眨眼就到达李云朗面前。只是不见了李云朗,只见一道影子留在那里,一道光闪过,所有人齐刷刷掉头看向那光停留之地,李云朗正站在那里朝他们挥手示意。

刚才的流光,正是真龙九现之一现。

这些人可没打算攀交情,既然已经动了杀心,不得手便不能停手。所有人都亮出了宝器、魂体和法器,几乎遮蔽了这片天地,朝他压来。

李云朗未显丝毫惧色,一念出,万千匕首冲出,将一切绞灭,二十几个人,都还没来得及捏碎命牌,就被洞穿所有神藏,一命呜呼。

接下来,就是用同样的方法对待每一个人,将所有包裹放进一口箱子,收进玉片空间。然后一把魂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还没完,再一现,来到城门那三人面前,大喝道:“你们认识我?”

那三人整齐地点了点头,又摇头。但是片刻后,三人便陷入了幻梦之境,被李云朗抹除了秘境内的全部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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