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忙碌中,但一个个脸上都挂着喜气的笑容。
好似,云柔的怀孕已经被确诊了似的。
还是俩位嬷嬷站出来说了几句,她们方才收敛起来。
也是,要是云柔怀了还好。要是没怀,只是身体有些不适,被人知道了,难免不会为人诟病,耻笑云柔轻狂。
俗话说‘主辱臣死’,现实里虽没那么严重。但云柔若丢了面子,他们做奴才的还能有什么脸面不成?
在一众殷切的期盼中,很快,太医就被晴雪请来了。
因着云柔是女眷,太医身后还跟了一个医女。
染墨将候在门外的太医请了进来,坐定后,云柔把手从帷帐中伸出。晴雪给云柔的手腕搭上一层薄纱。
此时,太医才开始给云柔诊脉。在太医号脉的时候,内室里宫人虽多,却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太医号完脉,又让医女入内仔细查看了云柔的面色及舌苔,又向染墨询问了云柔近日的身体状况及起居情况。
沉吟片刻,那老太医方才掐着胡须,带有几分犹疑的道:“福晋这脉像确是有孕的样子。只是,可能是重身(即怀孕)的时日还不长,还不明显,待满了一个月才能确定。”
这宫中的太医,为了不让贵人们失望发怒,向来是不把没把握的事说出口的。
既然他说云柔应是有了,想来也没有什么差错了。
只是,不把话说满是他们的处事惯例罢了。
念及此,在房中伺候的宫人们齐齐跪下,“给福晋道喜了!”
云柔虽心中欢喜,也没失了分寸,当即就叫了起。
在云柔的示意下,晴雪去开柜取银,拿了十两的金镙子装在个烟青色绣苍竹的荷包里,给了太医。又赏了医女五两银。
那老太医与医女收下谢了恩,云柔方让晴雪送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