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见后不由心生感慨,“‘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若是荷花开在错误的季节,也无长久之理,只能和枯叶一般早早凋零了。”
染墨提着壶新泡的茶走了回来,听着云柔语含幽怨之情,忙劝道:“福晋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如何说这些呢?”
“你不懂。”
是的,云柔现在有着胤禟的爱重。因着有孕如今连宜妃也要让她三分。作为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她都有了,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不如意的了。
可看着这清幽苍凉的景色,云柔就不由想起上一世的自己,云柔已经很久不曾忆及往夕了。
如果没记错,这个时候董鄂.七十已经过逝了。兄长因此辞官丁忧,董鄂夫人也因守孝不好到贝勒府看望云柔,这使得本就不得胤禛宠爱的云柔没了靠山,在府中更是被人踩到了泥地里……
‘罢了,往事如烟,就让它随风而去吧!不过,让我再稍稍怀念一会儿那个四贝勒府的董鄂侧福晋,就一会儿就好。待我睁开眼,我还是皇城里备受艳羡的九福晋……’
云柔闭上眼感受着这难得的的宁静,上辈子苍老憔悴的面容正在眼前浮现。
忽地就听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弟妹也是来赏荷吗?”就见一个着墨色衣衫的男子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给四哥请安,四哥吉祥!”染墨还没动作,云柔就起身向着来人问安,她不需要像染墨那样抬头辨认,只听着声音她就知道来人的身份。
刚刚才想起前世的往事,现在就看到事情中的另一个当事人。
虽然,云柔常暗暗告诫自己:他不是那个人,今生俩人并不相干。
但看着那如深谭一般莫测的男人,云柔面上还是不免露出些异样来。
但很快云柔就收敛了神情,又对这胤禛行了一礼,就匆匆告退了。
这边胤禛看着云柔远去的背影,心生疑惑,‘今日这董鄂氏怎么有些奇怪?刚刚她的神情就像爷何时负了她似的!
不过,倒真是个美人儿。要是她家世再弱些,我定是要抬她进府的。
不过,听说胤禟对她倒是很不错的,怎么还说出如此幽怨之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