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下了半个月的雪,终于停了,难得见到了太阳。
“今日可真安静。”她嘀咕,安静得奇怪。
“那可不是,年前死人晦气,又是个女人,还是在昨夜子时,阴气极重,都关着门不敢出。”小厮道。
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女子?死者身份确定了?”
小厮瞧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就是你们衙门徐铺头……”
沈初心提在了嗓子眼。
“他儿子徐知行杀的人。”小厮一脸神秘地看着他,“你们官爷玩得挺嗨啊,前半夜听见女子尖叫,后半夜就把人勒死了,自己还晕在了尸体旁边。”
小厮摇了摇头,“徐小铺头平日里看着孔武有力,竟然事后晕厥,看来他阳虚之症患病已久,咦.......人呢?怎么走了,药还没拿呢!”
沈初一路跑回衙门,衙门内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停尸房大门紧锁,直到地牢附近才看见人。
“人呢,醒了吗?”她问。
“醒了,关着在。”同僚拉住沈初,“少卿正在问话,章大人特意让我们回避。”
他们都是徐知行同僚,按理必须回避,尤其是徐捕头更不能出现在这里。可是如果不了解情况,又怎么帮徐知行翻案,以她对徐知行的了解,错手杀人还有可能,但是奸1杀就有待商榷。
沈初下到地牢,远远就听见章迟的声音,“正安巷离你家半个时辰,你怎么会去那里。”
“我......我是去追人......”
徐知行支支吾吾,听得沈初胃疼,她就知道徐知行一定会碍于徐知意颜面不肯明说。
“回章大人,昨日晚徐知行是出门追徐知意了。”她穿过地牢长廊,出现在众人眼前。
牢门之隔,徐知行双手抓着门栏,眼睛浮肿,身上还一股酒气,她拧了拧眉,徐知行出门前并未饮酒。
“你昨夜和他在一起?”蔺淮言眸光一沉,上下打量她,沈初虽满口谎言,但只限于对她自己,在其他事上,沈初不会乱说。
沈初点头,“是,昨晚我在徐家,用食中途因得罪了其妹徐知意,徐知意气愤离开,当时已到戌时,徐知行怕徐知意有危险,便追了出去。”
“你因何得罪徐知意。”
这跟案情无关吧?
可蔺淮言却追着这个不放,盯得沈初心里发毛。
徐知行咬牙切齿道:“沈初让家妹给她做大,然后娶青楼女子做小!家妹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便哭着离开。”
蔺淮言收回目光,意味深长道:“你竟然还有鸿鹄之志。”
沈初在蔺淮言看不见的地方龇了龇牙,什么鸿鹄志,别人不清楚,蔺淮言还不知道吗,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去给别人当夫君!
一旁,章迟挂着迷之微笑,对她使了个眼色:还是你小子会玩。
季多直接后退几步,拉开和她的距离。
“知意妹妹呢?”沈初问。
徐知行两兄妹出了徐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徐知行为何会晕倒在凶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