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试看。
沈初拔出银针再重新刺入,然后慢捻,她动作娴熟,可眼里却是深深的自我怀疑。
蔺淮言拧了拧眉,然后在沈初看不见的地方,臂膀微微使力,调动真气,随后一声闷哼,蔺淮言嘴边溢出一丝鲜血。
“大人!”她力度太大了?
紧接着,蔺淮言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趁沈初收针之际,迅速从腰封里取出那枚药丸丢进地上的血污中。
“大人,出来了!”沈初惊喜地看着那颗药丸。
“嗯。”蔺淮言声音虚浮。
沈初闻音,喜悦变惊吓,抓起蔺淮言的手腕,掀开衣袖,搭腕号脉。
脸色苍白,脉象紊乱,还有那口血,分明是受了内伤。
可在她施针前蔺淮言并没有受伤,所以就是自己力度没控制好,伤着了他。
沈初愧疚极了,甚至不敢正视蔺淮言,只敢悄悄地扫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娘亲,你也没说驱毒会驱出内伤啊。
蔺淮言闭上双眼,方才为了逼真,对自己下手过于狠了一点。他调整内息,不一会儿额头上全是冷汗。
沈初焦急的守在一旁,她想帮助蔺淮言,可又害怕自己会再次伤着他,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起来,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她抿唇,拿出银针又收了回去,就在这时,蔺淮言突然睁开双眼,反转掌心握住那双正要抽走的纤纤素手,“我需要你。”
他黑眸如深海波涛暗涌,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
沈初点头。
......
赵家村。
“少将军,就是这三人要见您。”
陆十洲坐在轮椅上,接过身后侍卫递来的剑挑开死者的衣物,绷带下有一道致命伤,是风黎留下的剑伤,臂膀上还有一道文身,就是和风黎交手的北荻人。
“怎么死了?”
“启禀少将军,卑职也不清楚,这三人说有关于北荻的情报要亲口告诉你,可还没等到您来,他们行为举止就变得很奇怪,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四肢好像无法动了一样,僵硬的站在哪里,还喊了一声六哥药有毒。”
陆十洲想起了顾云和的话,每两种药组合在一起,堪比砒霜。
“去四周看看,在这里通知对方药有毒,说明其他人也在附近不远处。”
他得去会会顾云和说的那位高人,虽然顾云和在找到医书后,说有把握医治好自己,可他还是觉得多一位高人,康复的机会就更大一些,而那名叫清清的女子既然是北荻人,断然不会医治自己,而他也不会相信北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