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宫。
“母后,你怎么轻易放过了蔺淮言,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可以挫一挫凌王府的锐气,您不是也很讨厌凌王妃吗!”李哲禹不依不饶道。
语落,皇后广袖一动甩手打了李哲禹一巴掌,“你竟然连你皇姐都算计!此事最好就此了了,如果再有后续,你就再去寺庙里呆着!”
这天下,李哲禹只怕一人,就是皇后陆臻嬅。
李哲禹捂着脸,气势全无,“是皇姐自愿,而且当下宫中已经知道......”
“一个个的胡闹!”皇后当然知道李晋安的心思,越发生气,堂堂一国公主,未来的***,竟然对一名男子痴迷到如此程度!
“你们最好都祈祷蔺淮言没有后手,不然到时候受嘲笑唾弃的就是晋安了......”这一刻皇后只是一位母亲,因为当年的事,对李晋安十分愧疚。
也正是因为当年她把幼小的李晋安推出去做人质,导致李晋安在渴望被救的情绪驱使下,产生了一种近乎偏执的慕强心理。
李晋安本就是大周的公主,对方能力再强也总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可偏偏蔺淮言出现了,不论身世容貌才干皆是上乘......
皇后揉了揉眉心,希望林原白能早日归来,只有他才能压得住李晋安内心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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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淮言告知宣太后全部经过后,宣太后恨得牙痒,“李哲禹那个小子一肚子坏水,你方才为什么不实话实说,还否认饮酒?”
她说着挪了挪身边的位置,示意蔺淮言坐下来慢慢说。
“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我饮下了药酒,反而更洗不清罪名了。”蔺淮言在老太太身边坐下。
太后一怔,想想是这个理,哪个正常男子在中了媚药后还能推开凑上来的女子?除非不是个男人。
可这样一想,太后更难受了,“乖孙,你给祖母说实话,你这药最后怎么解的?是不是找了一位姑娘......”她问得小心翼翼。
蔺淮言闻言就猜到太后在期待什么,但一想到那日情形,他不自觉地隆起眉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太后继续试探道,“哪家的姑娘,祖母帮你去提亲。”以她对福公公的了解,绝对不会随意给蔺淮言找一位解药的女子,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各种考量后才定下来的。
“为时尚早。”蔺淮言拒绝道。
太后心里咯噔一下,乖孙不会是骗她吧,她转而看向一旁的福公公。
见福公公笑着点了点头,她这才将提起来的心吞回肚子里,“你说不急就不急,祖母相信你的眼光,不过这个你收着。”
她掏出一块成色绝佳的同心玉佩塞进蔺淮言手中,“人家姑娘也算有恩于你,你总要表示些什么。”
蔺淮言欲要推迟,只见宣太后瞪着他道:“不收就是在气我惩罚得太重了。”
说到这,蔺淮言也只好收下玉佩。
后宫定的刑罚一般由内府执行,太后一早就命人去提点施刑的人,在等候内府通知时,蔺淮言陪太后对弈,黑白两子,落在棋盘上,不一会就分出了胜负。
“祖母棋艺越发精湛了。”蔺淮言拾起被围困的黑子,赞赏道。
“老太太我是老了,但是没糊涂,你处处让我,我要是再不赢,脸面往哪放?”宣太后慈祥地笑着,“倒是你棋艺颇有当年那人的风采。”
蔺淮言眉心一动,他今日本就是特意学了沈容陌当年撰写的棋艺,处处模仿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