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了一通,直至听到陛下喊萧延觐的名字,她才回过神。
再此之前,刚刚启王殿下提言萧延觐总是不回京城,武艺绝伦的他竟然未能在最后一次围猎场上拔得头筹,没能见识到他驰骋疆场的身姿,实在惋惜不已,今日盛聚一堂,不如让他露几手,让父皇指点一二,也让在座的王亲贵胄们品鉴一番。
萧延觐当然是拒绝,若是平常还好,今天他带着伤,可不能让父皇发觉。
可他越是拒绝,萧延珩便越来的盛情。论起这巧舌言谈他哪能比得上萧延珩,没说几句,就让他得逞了。
“延觐,别推辞了,你常年驻扎边境,护卫山河有功,本事都藏暗影去了,今日都在,就露几手让他们开开眼。”
皇帝陛下怡颜悦色,满目骄傲得意,似乎他的本意也是想让大家看看,他的儿子是有多么出色。
四周目光向他看来,父皇都如此说了,他再难推脱,只好应下。
“是,儿臣遵旨。”
萧延珩笑了笑起身道,“父皇,儿臣有个提议。“
“哦?说来听听。”
“众人皆知,在外,有五弟为壃国守卫国土,在内,有李统领护卫皇城安宁,今日两人都在,不如两人切磋一番,让儿臣等看看,我们壃国高手过招,是何等的场面。”
李继李统领是京城里一等一的高手,萧延觐就算不受伤,也未必就能胜过他,何况今日这样。
萧延觐受伤的事就他们几个人知道,萧延钰还未说话,萧安茹第一个站起来喊道,“不行!殿堂之上,岂能染上刀剑戾气。”
皇帝看向她,对她当着这些人的面如此不知礼数有些头疼,“胡闹,这殿堂之上,又岂能喧哗?”
萧安茹皱眉,“父皇,此等盛举难得,歌舞升平赏之不尽,何必看那些动刀动剑的,多扰雅兴。”
萧延珩笑了几声,“安茹,这你就不懂了,历朝历代这治国安邦需文需武,缺一不可。舞刀弄剑可并非莽夫所为,此乃我天朝之幸,我们自该视之重之,我们身在京中总是过得太安逸了,不知边境战场劳苦,这不正好,借此场合让五弟与李统领过几招,一则让大家来开开眼界,二则警惕众人,莫忘边境守卫国土的将士们。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正因为如此,延觐哥哥那一身本事是用来上阵厮杀的,才不是用来供人消遣的。”
“供人消遣?安茹你何出此言啊?”萧延珩笑着反问。
“这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持剑打斗看,不是消遣是什么?”
反正安茹这个急性子不依不饶,再说下去颇有大吵一架的架势,皇帝陛下亲设盛宴,岂能让他们搅了局,让外人一看,皇子没皇子的样子,公主没公主的样子,陛下当即脸上便挂不住了。
“都给朕住嘴!”
安茹虽然极受宠,但还是怕陛下的,见陛下龙颜不悦,就不再争辩什么了。 她看向萧延觐,见他倒是不着急,也没打算为自己辩驳一样。
和安茹一样坐不住的还有黎青蒲,想想他受的伤,若是再让他打斗,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