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宫中贵妃娘娘都知道了,萧延觐能知道也不意外,吴飞仪点头,“正是。”
萧延觐道,“那你怕是来错了地方,这西境荒芜之地帮不了你,我也是帮不了你,你要想加官进爵,得去宫里,稍作打听便也能知道谁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吴飞仪目光坦然,毫无怯意,直言道,“我不愿卷入朝堂纷争,且大局未定,我个朝野外人,哪分得清谁是谁非,若是立错了足,于我何利?”
“那你是想来跟我打仗?”
“望殿下提携。”
萧延觐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这番举动,安茹知道吗?”
吴飞仪摇头,“不知。”
萧延觐又问道,“从军艰难,你可能吃得了苦头?”
回想从小到大的酆确山生活,背井离乡,身边无人照顾,苦苦学艺,日子也不算好过。
吃苦?他自然是不怕的。
吴飞仪轻笑,“如果只是吃着苦头倒是好说了。”
萧延觐垂眸,顷刻笑了笑,“我忘了,曾听蒲儿说过,你师从酆确山,本事定是与寻常人不同。”
“哪来的这种说辞,我本就是那寻常人。”
萧延觐看着他愣了一会儿,过了许久他缓缓道,“这条路可不是条简单路,你若没有把握,就不要轻易招惹安茹,安茹自小有大家的宠爱与庇护,任性是任性了些,可一路的顺风顺水没让她栽过跟头,我也不希望她栽跟头。”
吴飞仪苦笑着点头,“我知道。”
“安茹这个不安生的人,处处让人操心,也难为你能看中她。”
“蒲儿也不是娴静人,殿下不也是看中了?”
萧延觐失笑,“说的也是。”说完他转头看着吴飞仪道,“如今战事吃紧,无暇为你接风洗尘,你若准备好了,明日便随我去战场吧。”
闻言吴飞仪起身,俯首作揖,“好,多谢殿下。”
萧延觐上前扶起他,“你还没去过战场吧?”
“壃国被殿下保护的很好,我们等人只会安享无忧,自然是没上过战场。”
听到此话,萧延觐不禁笑了笑,“不是我,是二哥,是千千万万边境将士。”
提起二哥,他的眼中似乎带上了星光,只要二哥在,壃国定会是一片祥和,国强民富。
其实与其说他爱护壃国,倒不如说他爱的是一同守护壃国的人,爱护他们心中共同的信念和一腔的赤子之心。
他敢在战场上义无反顾的厮杀,就因为远在京城有人与他一样,在为壃国坚守着。
为了百姓安乐,为了二哥能在朝野中安心博弈,他也会守好边境。
战事持续了多日,打打杀杀的日子他过的太久了,手持长枪,策马驰骋在沙场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而吴飞仪胆识过人,身手不凡,在酆确山多年熟读兵书,一上战场便杀敌无数,也为战事出了许多谋划,敌方节节败退。
本还担心他一时适应不了战场,但他似乎比自己当初更快适应,这让萧延觐有几分敬佩,也打心底折服于他的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