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红烛微微摇曳,烛光映照在绣花锦被上,金光闪闪,还有那窗上贴着的大红喜字,龙凤呈祥红盖头,鸳鸯枕上凤求凰,无一不彰显着喜庆之气。
萧延觐坐在桌前,用手撑着喝醉沉重的头。
目光落在端坐在床榻上的新妇,曾几何时,黎青蒲也是坐在那里等着他掀起盖头,那时候他也喝了不少了酒,心中气闷与她的亲事,这一晃,都过去好些年了。
萧延觐起身,晃晃悠悠的走过去,掀起红盖头,少女带着喜冠微微抬眸,眼底尽是欣喜羞涩。
她盈盈一笑,红唇轻启,害羞的叫了一声,“殿下。”
烛火映在她脸上,也是娇艳美人一个,可萧延觐看着她,眼中却没半分欣喜。
叫他不回应,卢江蓠奇怪的看着他,“殿下?”
萧延觐回过神,对她笑了笑,然后坐在她身旁,“皇家仪式繁琐,累了吗?”
卢江蓠轻轻摇头,“不累。”
萧延觐端过合卺酒,与她交杯喝下。
卢江蓠为他脱鞋宽衣,萧延觐看着她,脑子里却一直在想黎青蒲,在她要解开自己那层薄衫时,萧延觐握住她的手,“累了一天,今日先歇下吧。”
看着萧延觐倒头睡下,卢江蓠也以为他是喝多了困了,便贴在他身旁睡下了。
明日一早醒来时头疼的很,卢江蓠早已洗漱好穿戴整齐,贴心的伺候他擦脸穿衣。并一同与他进宫拜见了父皇母妃。
等他回府时,才得知黎青蒲病了。
看着黎青蒲院子的方向,萧延觐终是没有去看她一眼,只是嘱咐下人好生伺候她。
黎青蒲也没想到,先来看她的竟然是卢江蓠。
卢江蓠比她小四岁,身形高挑,出落的花容月貌,言行举止端庄得体,像是画里走出的仙女。
再看看自己的模样,发髻未挽,脸色白的像鬼一样,难看的要命。
卢江蓠也没想到,萧延觐府上唯一的妃,竟然如此模样,她一身浅色衣裙,很是消瘦,若不是她从床榻上下来行礼,她都看不见她有了身孕的肚子。
“黎妃姐姐身子不爽,快歇下吧,别动了胎气。”
黎青蒲道,“本该是妾去给王妃请安的,却劳烦王妃跑一趟。”
卢江蓠轻轻的一笑,“无碍,本妃刚入王府,还有许多规矩不懂,还得要姐姐多指点。”
说着她看了看身后,“不知你喜欢什么,备了几份薄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黎青蒲赶紧推脱,卢江蓠没理会她的推脱,直接命人放到了桌子上。
看着她如此神采奕奕,笑容明媚,她和萧延觐相处的一定很快乐吧。
“黎妃姐姐这是几个月了?”她好奇的看着她的孕肚问。
“七个月了。”
卢江蓠目光中带了些羡慕,“姐姐晋为人母,看起来整个人都十分柔和,令人羡慕。”
黎青蒲失笑,“怀胎辛苦,倒也不必羡慕。”
闻言卢江蓠似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是啊,女子怀胎,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何其辛苦,是我失言了。”
“我们闲聊而已,何来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