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瞬间让萧延觐失了精神,显而易见得低沉下来。
她曾也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子,却因与他的纠缠,变成这副模样。
旗木得见他变得低落,豪爽的拍了拍他肩膀道,“林兄弟别消沉,我们峪达尔也有很多漂亮姑娘,不比那中原女人差。”
萧延觐却摇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没有比她更好的了。”
旗木得自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还以为他是一根筋呢,干脆不再说下去,只张罗着他喝酒。
萧延觐心情不好,也就多喝了几杯,这西域的酒比壃国烈,他也很久没喝了,竟喝醉了。
等两人喝完散场时,都晃晃悠悠了。
萧延觐扶着栏杆上楼,停在她的房门口,刚要敲门又放下了手。
虽然大脑有些迷糊了,但还是想着,不能惹她生气,要是惹得她更恼自己,他肯定会后悔的。
踉跄几步,坐倒在黎青蒲门前,他后背靠在门框上,忽然笑了笑。
真好,比起当初的生离死别,现在的仅仅一墙之隔,真是太好了。
就算她不愿意和他回壃国,能看到她好好的,他这一趟也没白来。
“林兄弟,你走错了。”旗木得晃悠的走过来,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给他送回了房间。
这一晚,梦中全是她,梦到她和一个他不认识的成了婚,他在梦中喊她,她却看向他犹如陌生人。
醒来时,心中悲痛不已,可仔细一想,这梦中的经历,不就是她曾经的经历吗?
只是梦他就这般痛苦,而她却是真真切切的经历一遍。
萧延觐无力的躺在床上,眉眼中哀痛绝望。他还妄想弥补,这么多错事如何弥补。
一早出门时,正遇上她也出门,两人皆是目光停注,两两相望,却相对无言。
黎青蒲先转身离开,望着她的背影,隐隐出神。
阿依在黎青蒲后出来,看到萧延觐紧紧追随黎青蒲的眼神,阿依怔了一下,赶紧溜溜的跑下去。心想,要不赶紧把钱还了算了,一直这样可如何是好。
在墨圪部有一个专门供参赛人练习的场地,白天很多人都去练习。
黎青蒲和阿依找了个地方随意坐下,远远的看着那群骑着烈马聘驰的人,那其中形形色色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那降烈马挽大弓的女人们丝毫不比男人逊色。
黎青蒲看着那群女人们,不禁感叹,原来女人不止能活在深宅院落中,这世间竟还有这种活法,多姿多彩,畅意凛然。
不过羡慕之余,接着也想通,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即便是那身处深深宅院之中、操持家务的当家娘子,或是寻常百姓家中的妇人,终日忙碌于后宅琐事,周旋于家族亲眷之间,里里外外,万分辛苦,亦是让人敬佩不已。
“黎姐姐!你快看,那个拉弓射箭的男人好厉害啊,百发百中!”阿依站起来惊叹道。
黎青蒲顺着阿依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梳着一头编发,戴着护额,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随着最后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男子高兴举起手上的长弓,骑着马在大漠上聘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