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谁信!我信!因为我是旁观者也是参与者。”
向雨深吸一口气,撩开挡着眼睛的刘海,从包里拿出一串菩提珠串递到尤简面前。
“你看是不是和你的很像。不过我的是36珠,你的是108珠。”
“这样的珠串随处可见,有什么好比较的。”尤简瞥了一眼说道。
“我的和你的一模一样,它们来自同一棵树,经同一人打磨,由同一人刻字,最后在串线供在佛前180天。”
向雨的话让尤简有些怀疑,转念一想就算出自同一个寺庙又有何奇怪。
“那又如何!”
“说明你的那串珠子是白初求来的。”周斯年在一旁回答道。
“胡说,我的珠串是我母亲给我的!关她什么事!”尤简反驳。
向雨垂眸将珠串戴在手上,抬头看着尤简嗤笑道:“你母亲!你母亲连亲自爬上落子峰的勇气都没有!如何能帮你在海慧寺求来这菩提珠串!”
“我……”尤简哑口无言。母亲就算有能力爬上海拔5500米的落子峰,她也没有耐心在上面耗费三个月时间给自己做菩提珠!她的世界,子女永远都排在事业之后。
“阿初姐和林姐一起爬山上了落子峰,三步一拜跨过1080个台阶,上了海慧寺跟住持慧一大师求来的。为了保佑刚做完手术的你不再出现排异,能在早日恢复正常健康。她们俩打磨了一个星期的菩提子,学习刻经文一个月,供在佛前诵经180天。这才为你求得百八念珠。”
尤简后退半步,无力的靠在墙上。难怪她会骂自己糟蹋别人的心意、难怪她会给自己一耳光。
听了向雨所说,周斯年有了想离开的冲动。虽然自己喜欢白初的时间不长,但让他亲耳听到她是如何爱另一个人,还是很难过。
杨力扶着无力靠墙的尤简,他怀疑的看着向雨。
“你一边说白初不喜欢阿简,一边又说她为了阿简求菩提珠的付出。自相矛盾,满口谎言!”
向雨看着杨力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一下嘴唇。
“别着急,让我把我所见所闻感,细细说给你们听。”
“阿初姐有位挚友,两人从少时相伴到现在十三年。她同样也是林姐的好友,而我和她相识今年刚好第八年。”
说到此处,动情的向雨红了眼眶。
“茫茫人海,几十亿人中选中了彼此,相伴数载,经历种种,早就不只是好朋友的关系。抱团取暖、相互扶持的我们,早就是一家人。阿初姐曾说,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也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我们。我们也都一样。”
向雨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憋住不哭,继续道:“可是老天好像看不得我们一点好。三年多前,21年4月下旬意外发生,她离世了。”
“这关阿简什么事!天灾人祸,命浅福薄。”
向雨没有搭理杨力,只是泪从腮边滑落,强忍着哭着走向尤简。
“那天是4月22。”
“4月22……”尤简低声呢喃,这是他重获新生的日子。
“她是一名警察,在缉拿罪犯中中弹失血过去世,她的名字叫叶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