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裴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自从发现此人急功近利,目中无人之后,他便不愿与其深交,故而渐渐疏远于他。
但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个人,让他与皇上的距离,越来越远。
皇上:“不知是哪两件事?”
郭肆:“一为,削蕃!众藩王割据大唐已久,导致大唐迟迟不能统一,政令也无法下放,难以约束!”
皇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李裴渊:“裴渊,你以为如何?”
李裴渊虽心里想着“不知天高地厚!”
但嘴上还是说得委婉:“削蕃的确是重中之重,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皇上:“此话何意?”
李裴渊:“大唐积弊已久,虽然新政实施,让大唐有了喘息之机,但在人力或者财力上,仍不宜大动干戈,更何况,其他藩王还好,尤其是晋王和梁王,这二位,断断动不得!”
郭肆:“哼!李公公莫不是怕了?难道你当年断根时,把你的骨气也一同断了?”
李裴渊:“那也比逞一时匹夫之勇强!”
郭肆:“你……”
皇上:“二位都是朕之心腹,莫要因为此事而生嫌隙!郭爱卿说的,朕会好好考虑的!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郭宰相看了眼李裴渊,而后道:“这第二件事,微臣要私下告知皇上,外人在场,不便多言!”
皇上也不由得看向李裴渊。
虽然此时御书房表面平静,实则早已暗潮汹涌。
皇上只能摆了摆手,先让李裴渊下去,李裴渊行礼退下中途,路过郭肆身侧时,他深深地望了一眼郭肆,用眼神以示警告!
然而那郭肆却不以为意。
只是郭肆不知道的是,现如今整个皇宫里,都是他李裴渊的耳目,即使新皇把李裴渊和御书房内所有人都遣走,他也照样能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退下后的李裴渊回到书房,他一边翻阅书籍,一边听着宫女的汇报,还没听完就已经火冒三丈,将手中书扔了出去,吓得那宫女花容失色。
李裴渊面无表情地说:“继续!”
“郭……郭宰相还说,纵观华夏上下千年,从未有宦官掌握实权一说,这是……是前朝为了制衡藩王留下的弊政,但……但……”
李裴渊:“但什么?”
宫女:“但只有这般刮骨剜肉,才能……重塑大唐……”
“哼,他郭肆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质疑我?”李裴渊顿时杀心骤起,但还未等他有所动作,那郭肆就已经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