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牢狱里都是他李裴渊的人,他很快就逃了出去。逃出长安不难,只是,该往何处去,才能从头开始,发展他的大业?
他想到,离长安不远的兴元府是他义子所辖,他本欲前往。
但兴元府离长安太近,他若真的去了,那他与皇上,就真的再无缓和的余地了,毕竟当初那位曾说,他要与他共享大唐,他一定不会食言,这是他的承诺!
而他李裴渊,也愿意给皇上一个机会,他也给得起,说不定,皇上又突然念及他的好,召他回去呢?
想到这里,李裴渊便选择了另外一条,更远,更难,但是更保守的路线。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会死在这条路上!
李裴渊说完,黎明的曙光已悄然而至,天色微明。
沈玳微微伸了个懒腰,随即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一听故事,这时间就过得很快!”
李裴渊:“故事讲完了,你也该实现你的承诺了。”
沈玳不满嘟囔道:“这语气,好像谁还能欠你似的。”
说完,她便腾空而起,往蒲州的方向飞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便已经带着消息回来了。
李裴渊紧张问道:“他们怎么说?”
沈玳皱眉道:“情况不是很好,听说盘踞在长安周围的几个队伍并不是军阀,而是民间自发组织的起义军!这些起义军来势汹汹,竟比军阀还要勇猛,一路直向长安,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等他们真的兵临城下,朝廷也不作为的话,事态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周围军阀也会群起而攻之,皇上急召李顾瑾入长安,也是想调兵求援。”
李裴渊听后,神色更加凝重,军阀逼宫这种事,在近些年里也算稀疏平常,就连先帝,一生就被逼出过长安三次,但最后都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唯一让李裴渊不解的是,为何会是民间的起义军?这些年皇上虽然犯过错误,但总体功大于过,只要延续他们之前的治理办法,大唐也会再次缓过来的。
沈玳也同样想到了这个问题,她问道:“若如你所说,当今皇上是一个贤明的君主,那为何会冒出这么多的起义军?”
李裴渊摇了摇头:“这一切,只有到了长安,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