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将所有的战火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只见两人气势汹汹地都回瞪着自己,女子这才做了个鬼脸随即翻身下了桌子。
跑在最前的红衣女子,一边跑一边在不经意之间,洒出一种白色的粉末出来。
一旁喝茶的沈玳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不动声色地从乾坤袋里摸出一点药粉,随即涂抹在了自己的鼻子上,这才坦然地继续喝茶。
在三人在你追我赶期间,墙上镶嵌着的陶瓷玉盏也噼里啪啦全部掉在地上,桌椅板凳,碗筷菜肴,碎作一团,终于将这本就不堪一击的客栈,彻底摧毁。
红衣女子将鞭子左右扫过一圈后,只听两声“啊!”的惨叫。
薛济世和何毕二人就已经被长鞭打中,分别朝两边倒了下去,但他们很快站起,随即又朝红衣女子攻去。
只见红衣女子一动不动,在快要离近之时,她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踢向半空,随即纵身一跳,跃至桌子的上方。
随着她用力向下一踩,桌子连带着她一起,朝地上猛地撞去,她的长裙也因为这一下,散开出一阵漂亮的裙花,正好将薛济世和何毕二人死死压在了地上。
等一切尘埃落定,女子也半坐在那张没有桌腿的桌面上冷冷道:“真是丢人啊!实在是不想承认,他们两个废物也是积善堂的人!”
薛济世:“放开我,臭娘们!”
何毕翘着兰花指动了动身子,但无济于事,他只能用他那独特的嗓音说道:“你是什么人!放开我,我可是蒲州的分堂主!”
女子一双眉眼十分伶俐,她挑眉看下底下的两个人,笑了笑:“我认识的蒲州分堂主已经死了,不久前还去参加过他的葬礼,你算个什么东西,总堂主都还没发话,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还有你!别以为跟了个什么梁王就多了不起,没错,你每年的分红的确是所有分堂主里最高的,但是,这其中赚了多少昧着良心的银子,别以为别人不知道,咱们的总堂主也不是瞎子聋子。
积善堂积善堂,做的都是济世为民之事,哪像你们这般,真是丢人现眼!”
薛济世和何毕此刻已经在挣扎间,不知不觉地晕了过去。正在红衣女子得意洋洋之时,“啪啪啪!”三声脆响,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抬眸望去,只见一位白衣女子,正淡定自若地坐在那里。
沈玳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她看向红衣女子道:“积善堂在还是个小药铺时,就是总堂主免费为贫苦之人治病疗愈,而后渐渐做大,在一次大型瘟疫中声名鹊起,让无数有志之士纷纷响应,才成了积善堂最初的模样,现如今已有十年之期,各种名利富贵乱花迷人眼,小娘子还能保持这般初心,实在值得钦佩!”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往事?”
沈玳眼眸微微垂下:“积善堂的名号如雷贯耳,江湖上有许多类似的传闻,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