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大怒,翻身上墨麒麟,朝城中王殿而去。
百官见状,只能飞步追赶。
来到王殿,推开大殿的门,当看到殿中上首,王座书案布满灰尘时,眼中怒意俨然难以掩盖。
再看到偏殿中的黄铜大柱时,闻仲怒意再也无法压制。
“值殿武士何在?”
守在殿外的武士,闻声入内。
“我等叩见老太师。”
“说,这又是什么东西?为何,柱子下有焦肉油渍臭味?这可是大王的执政大殿,如此肮脏,成何体统?”
“回太师,这是大王新设的重刑,名为炮烙。”
“炮烙之刑?”
闻仲绕着铜柱一周,看到那上面的铜环铁索,似乎明白过来。
“好一个炮烙,大王好心思,真是好心思。众武士听令,鸣钟鼓,请大王上朝!”
此时,远在内宫的纣王,听到近侍禀报。
“大王,执政殿鸣钟鼓,乃是闻太师回朝,请大王临殿亲见。”
“太师这么快就到了?”纣王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慌乱。
“传令,摆驾执政殿。”
“老臣闻仲参见大王!臣远征北海,不负王恩,得胜归朝。”
“老太师辛苦,来人,请酒,本王要与太师共饮三杯,敬太师为我大商立下大功。”
“岂慢!”
闻仲制止:“大王,老臣听闻,现今内延淫乱,外有各路诸侯叛乱。敢问大王,这是不是真的?”
“俱都是小事,太师不必为之挂怀。”
“是,容老臣再问,听闻陛下这些年残暴不仁,沉迷酒色,诛杀忠良,这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老太师你是看着本王长大的。本王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太师不清楚吗?”
“那请大王告诉老臣,炮烙之刑,是何解释?”
“有臣无视王驾,孤故才设此刑的。”
“那鹿台呢?大王又作何解释?”
“登高望远而已,太师,这解释你可满意?”
“好一个登高望远,十余年不见,大王倒是口齿伶俐不少。但现今诸侯叛乱,民不聊生,大王说得再好,也难掩你荒诞无能的事实。臣今日奏请大王鹿台、废炮烙、填酒池、废肉林、贬妲己、杀费仲、龙浑……”
不等闻仲说完,群臣有人越众而出。
“老太师,你太放肆了。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相怜以下犯上,逼大王听你的吗?”
闻仲闻言转身,盯着说话的人,眉间白芒显化,神眼显现:“你才是大胆,本太师与大王奏对,你有什么资格开口。你是谁?”
“下官就是太师所奏要杀的费仲。可笑啊,太师不识得我,却上奏大王要将我斩杀?太师,你太专横了点。不过,我也要提醒太师,大商是大王的大商,而不是你闻太师的大商。”
“你放肆!”
闻仲一脚将费仲踹飞。
费仲落地,当即昏死过去。
“什么东西?居然敢与本太师同名?来人,给拖下去斩了。”
不等值殿武士有所动作,人群中有人愤然出列。
“好,好一个老太师!执政殿中,威逼大王,拳打大臣。这传扬出去,天下百姓,定当尊太师为大王。”
“你又是何人?”
“下臣正是太师所奏之中要斩的另一个——尤浑。”
看着他,闻仲不怒反笑了。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奸臣贼子,居然还知道互相回护。”
说着,闻仲挥手一拳,将尤浑也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