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控就是真实存在,就和古人说地球是圆的一样。别人不信,我父母也不信,连舅舅你也不信,但事实地球是圆的,而脑控的事实是脑控真实存在。”
陈所的外甥坐在八楼窗前,只要稍微往前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乖,听大舅的话,快下来。好好配合吃药,你这病很快就会好的,别发神经了好不。”陈所已经不知道怎么劝说这个大外甥了,三天两头一闹,家里鸡飞狗跳,而且大外甥是说跳就跳的那种。
只是陈所的劝说,越劝越适得其反,大外甥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发神经?我发神经?只有受害者才知道,脑控已经成为现代版的地球论。总之一切交给时间来判定,以后你们知道真相道会震惊的。做不了科学宣传反脑控第一人,但我可以用行动来告诉他们,想控制我,不可能!”说着陈大外甥就准备要从八楼跳下去。
“有人可以帮忙你摆脱大脑控制,你别乱来,你要是跳下去,你要让爸妈和舅舅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嘛。”陈所眼眶泛红伸手示意大外甥下来,并告诉大外甥有人能帮助他脱离脑控。
往往深陷泥潭的人,只要有救命稻草,他会紧紧抓住,陈大外甥跳楼的目的是为摆脱脑控,寻求解脱。一听有人能帮助他,立马转过身问道:“有人能帮助我?谁?”
“我所里的,他叫继不凡,你快下来,明天我就让他来找你。”
互联网上流传着脑控一说,受害者被一种科技控制大脑。
为何苦苦求救的他们还被当作精神病?
为何他们的亲人,爹娘甚至不拯救受害者?
是因为受害者的家人无法理解脑控?
还是说如今的人们已经被洗脑?
洗脑到宁愿相信自己的孩子是神经病,也不愿意相信孩子被脑控。那些被脑控的人,他们无法和别人交流自己的处境,一但说自己被脑控,那些异样的眼光,那些嘲笑,那些不理解,于是他们为了让自己看着正常点。他们选择工作,埋头苦干的工作。
剩下不配合的,不顺应社会的,自然是被抓进精神病院治疗。
都说职场的工作就像围城,勾心斗角。脑控的先进性,洗脑传销迫害,教育的普及,有需求自然有买卖,这个世界的人无一不在被控制。
无法用语言来控制的人,那就采取强硬的手段,用脑控来控制。
人最可怕的不是不反抗,而是无脑接受一切,用他们教会的知识来思考。一但完全被洗脑,那他们只会相信自己认知里能理解的认知,越是知识渊博的人,他们越是相信自己,但凡超出认知,他们会嗤之以鼻,简简单单用一句神经病就能把对方怼的哑口无言。
世界上有坏人,也有好人,好人是好,坏人很坏。
有钱的解决办法就容易的多了,买设备防范反制,动关系调查真相,脑控无非就是声波电波。
你不懂,有人懂。
网络有一名女子说:脑控这个玩意儿现在大家都觉得天方夜谭,但总有一天会让你们知道,脑控和电脑这个东西发明是一样的。你们不会知道人的大脑是可以被控制,而这些人到底是谁我不知道,可是我到哪里都被他们跟踪的到。脑控可以给人造梦,也可以定位你在哪里。因为你的脑电波可以往外传送,就像一个发射塔一样,我走到哪里都无处可逃。
陈所的妹妹为了孩子,她找过很多精神科医生,但治疗似乎微乎其微。除了吃药和心理辅助治疗,几乎就是束手无策。
精神科医生说:你孩子是患上精神分裂了,精神分裂症患者形成的一种可以自洽的叙事逻辑,进而形成的“受害者”圈子,大部分精神分裂症都可以拿自己的感受往上套(本来精分症状就是幻听幻视被害妄想等等),但是每个人诉说的内容通常和自己的精力、教育、职业背景和认知有强关联,当一群精神分裂症患者在网上“揭露脑控真相”时,其他精神分裂症患者看到这些内容就会“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被脑控了”,这就导致脑控叙事在病患中病毒式的扩大。
医生对陈大外甥说:“你觉得有人“脑控”你,那我建议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有没有财富,别人脑控你能获取什么利益,真有这种技术怕是也不会对你这样的一个普通人用吧?况且以目前的科技,是做不到的。”
而陈大外甥一句话把医生说的哑口无言:“以现在的科技无法做到,哪一种科技不是经过次实验才做到成功的?多次实验需要的是什么?是试验品,小白鼠,像我这种普通人,做小白鼠是最合适不过。”
医生听后没反驳,并不是说陈大外甥话多有道理,而是医生觉得应该加大药量,加到不再胡言乱语为止。
让人头疼的不止医生,包括陈大外甥,也包括陈所,包括这小子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