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赵林怎会如此糊涂,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但凡你事后不满找茬都不至于落得个这个下场。
而赵林此时被看管着,还在与京畿府的府役争执,神色狂傲,语气中满是不屑。
“你们凭什么把我拘在这,我可是进士爷,你们这群小喽喽还不快把本爷给放了,我叔父乃是当朝右相,等我告诉叔父你们把我关在这,有你们好果子吃。”
府役们面面相觑,这放还是不放....
“小子大胆,不仅当街冲撞进士老爷,竟还敢出此狂言。”
一声尖细阴柔的声音响起,是肖公公带着人进来。
赵林见有人来了,却是个太监,他自恃读书人身份,心里觉得这些阉人低贱,神色中带了几丝厌恶和轻视。
肖公公见状,眼神变得阴翳,他最恨这样的眼神。
向旁边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侍卫冲上前压着赵林的肩膀,迫使他跪下。
“大胆,我可是进士,你们凭什么让我跪下。”
“进士?刚刚是,现在可就不是了。传圣上口谕:南阳赵林,嫉妒成性,对上不敬,狂妄自大,不顾同门情谊,恶意伤人,剥去进士冠服,摘下冠帽,永不录用。”
“来人,去,把他身上的衣物和头冠剥下来。”
立马上去几人开始脱赵林身上的衣服,赵林被控制住不断挣扎,满脸的不可置信。
等到全身被扒了下来,赵林浑身狼狈,头发散落。
整个人如遭雷击,瘫软在地,他的大好前程毁了,全部都毁了。
他该再小心点才是,怎么就没忍住呢。
可是明明,明明叔父那么厉害,连大皇子都听他的。
自己不过是想给那人一个教训而已,谁叫他抢了自己的名次。
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都行的,只要叔公在,秀才、举人,哪怕是进士不也随随便便就到手了。
对、叔公肯定不会不管自己的,对、对,他要托人找叔公帮忙。
段伯府内
段静安躺在床上,身边围满了人。
当宋盛芙听到段静安恰巧的被甩到了医馆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还真是祖宗保佑,孩儿今日幸好摔到了那家医馆,不然若是不小心强硬站起来,说不定脚踝的骨头就碎了。”
陆氏在一旁听着,双手并拢念了几声佛号,幸好幸好,没有什么大问题,身体有残是无法入仕的。
“那个叫赵林的真不是个东西,竟敢当街如此陷害四弟。幸好有祖宗保佑,这要是身体落下了残疾,呸呸呸...”
感觉说着有些晦气,陆氏又呸了几声。
段静安看着嫂嫂这样笑了笑,反而还宽慰起来:
“我倒是无碍,倒是那个赵林被圣上夺了进士身份,永不录用。”
“该,谁叫他心思歹毒。”
众人都点点头,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康哥儿上前给段静安嘴里递了一块糖酥,段静安就享受着侄子的投喂,还有些惬意。
“母亲之前一直在祠堂点香,这不祖宗就显灵了。媳妇以后也多去祠堂上上香,孝敬孝敬老祖宗。”
宋盛芙才记起,今日走的时候好像把香给停了,心里有些发虚。
听到这话就顺势接着说:“是该多给祖宗上些香,好保佑我们家平平安安。”
这时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报宫里来人,宋盛芙带着几人出去,连段静安都被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