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最小的那个女孩儿的脑袋。

“过来，坐着说。”

看着这些带着希望之火的苗子们，洪碧宜想起了曾经见到段侯老夫人的时候。

那些话还在她的耳边浮现，今天她把那些警言教给这些女孩儿们，如同传递火炬一般。

“身为女子，我们本性就是自由的，自由的生长，然后自然的老去。在这个过程之中，让我们的思想也要自由起来。这个自由是没有限制的，不是说别人觉得做什么我们就该做什么，自由的第一步就是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

“当思考了之后，再培养自己能自由支配自己人生的能力。当然就包括现在，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们要能自己清晰的思考这句话是否是正确的，有道理的。”

桑央她们默默的点了点头。

“当然为什么要说自由，就是当你们在面对一件无法抉择的事情的时候，怎么去选择都是你的自由。就比如说桑央这件事，无论是她自主选择留在女学，还是说进宣王的府门，她都有自己自由选择的能力。”

“女学不会强留你们任何一个人，因为你们是自由的。当然在做出选择的时候，要记得你是否是理智的，清晰的。选择的结果是否是你衡量后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造成什么结果都是自己能够承担的。”

此时的洪碧宜和当年宋盛芙谈话的样子重合在了一起。

宋盛芙说这些话的起因是发现，女学里面似乎形成了一股风气，好像在学院谁订了亲就是背弃了学院的宗旨，这些学生往往会被其他女孩看不起。

如此种种在其他方面也皆有之，仿佛任何一件事情的选择都成了规定。

这背离了她原来开校的初衷，所以才有了后面那些谈话。

“这一切我们所学所认知的东西，都是为了大家能够在抉择之时，按照自己的本心走出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这条路不是别人说好，你就说好。千万不要让自己陷入人言亦言的困境里面，我只希望你们能够自身变得强大，能为自己的选择兜底。”

“听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