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聋老太太凑过来问:"海哥、柱子,难道苏宇不在家?"
听到提示,傻柱慌忙跑向院子探视:“一爷!苏宇家果然没人!”
易中海脸色霎时变得不悦。
筹备已久,连环境氛围都想得周到,就差等主角登场给他狠狠教训。
现在突然告知苏宇根本不在,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仿佛用力挥拳打中一堆棉絮般难受。
傻柱也很沮丧,本想借这次大会释放心中闷气的。
然而苏宇不在,哪里发泄得起。
深思片刻,他沉声道:"柱子,别急。"
"咱们再稍等片刻。"
"可能苏宇工厂临时有事脱不开身,他通常不住乡下,晚间必定回家。"
"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
那时咱们攻其不备!"
傻柱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这番话说得有理。
于是大家继续静静守候。
时间缓缓过去,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一直到晚上近八点,苏宇依然不见踪迹。
此时就算耐心再强的人也有些忍不住了。
"一爷,你怎么回事?我们都等了两小时会议还没开始!"
"是啊,都这么晚了,我们都要洗脸洗脚去休息明儿上班的!"
"你想在会上批评苏宇,怎么不好事先通知?苏宇压根儿不清楚今天开会,让你我们在这里傻等,这难道不是把你我们当成蠢材了吗?"
"一爷,这样做有点太过火了!"
众人的不满逐渐升温。
在这一刻,易中海的心情也非常郁结。
他也未曾想到,苏宇这么晚还不回家。
阎埠贵坐在桌前,眼中闪烁着狡黠。
自从今晚坐在这里,他的内心便满是对全院大会能搅局的想法。
作为苏宇一方的人,他绝不允许让苏宇被众议所压倒。
眼见人群议论纷纷,他知道时机已现。
"呵!"阎埠贵猛然起身,做出一个夸张的伸展动作。"壹大爷,今晚要不让会议作罢如何?”
他说,“我们举办这次全院大会本来是要为众多住户解决困境,而不是增添困扰。
现在已经很晚了,大人们明早还需工作,孩子们也得早起上学,不如让大家安息吧?”
说完,他未坐回原位,而是端起搪瓷杯,将里头的水倒掉,明显流露出离意。
这时,刘海中用公事公办的声音轻敲桌面,言辞颇为严肃:
"壹大爷,我可不是说你不好,这确实欠缺考虑。
召开大会涉及的,应事先通知有关者。
不要白辛苦大家,到最后当事人却蒙在鼓里!"
说完,刘海中心情迫切地带出解散的命令。"行了!都散了吧!各自回去歇着!”
看着阎埠贵与刘海中的决定,众人纷纷起身,拿起板凳回去了。
不一会儿,只剩下了耳聋的老太太、易中海、傻柱、秦淮茹和贾张氏。
“你们几个,刚才不是说让苏宇赔款吗?”
贾张氏不满地质问,“既然他没来,你们拿自己的钱先赔我吧!”
这一席话直接戳到了易中海的痛处。
他在大会上的尴尬让他心有不甘,而现在贾张氏还在不断挑衅。
他冷冷一扫视线,贾张氏缩起身子,畏惧了起来。
“哼!无能至极的东西,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就冲我发火!”
贾张氏嘀咕着独自离去。
秦淮茹见势不妙,也赶紧离开。
傻柱听闻,心中不快但还得保持微笑。
易中海知道自己必须安抚傻柱,毕竟他在炼钢车间遭受处罚的责任在肩上。
“好吧,壹大爷理解你的难处。”
傻柱带着郁郁回到屋内。
这一夜,所有的不安情绪弥漫在禽兽之间。
而罪魁祸首苏宇对此毫无所知。
下岗后,苏宇邀请张峰共进晚餐。
在整治傻柱的过程中,张峰先稳定保安们的局面,又协助苏宇,算是大功一件。
因此苏宇特地表达谢意。
男人们的情感很简单,共享烟酒后,迅速亲近了不少。
离开餐馆已是夜晚9点过,他们在街上漫步。
走过一段岔路口……
"同哥!峰哥!既然你们顺路,我就先不送啦!"苏宇喝得有点晕乎乎地说。
"老子就算蒙眼也能找回家,用得着你送吗?"张峰同样嚷嚷道。
他和苏宇混熟后,说起话来也自然了很多。
"回家?回家哪门子家?别跑偏了,让哪个妹子的男人揍你,你都不知道!”
苏宇笑道,半真半假地说着玩笑。
“还 我,看我教训你!”
张峰怒冲冲上前,试图踢一脚,但被苏宇轻松闪过。
接着他转了个圈子,几乎要摔倒,好在祁同赶紧来扶住了他。
"臭小子苏宇,下次咱们再喝酒,我看怎么收拾你!不把那几个寡妇吓得不敢让你上她们炕,我就跟你的姓!"张峰喊叫着,显然是真的有点儿恼火,但看苏宇没危险他才走开。
看到张峰确实醉得不成样子,祁同连忙将他搀扶回了家。
苏宇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他目光骤然变得清晰,刚才酒后的模糊一扫而空。
他体质异于常人,这点酒对他是小菜一碟。
苏宇今晚安排了宴会,虽花费不小,但他觉得自己做得非常值得。
毕竟他在钢铁厂是关键人物,与张峰和祁同称兄道弟,今后在工作上就没有谁敢轻易冒犯他了。
当然,他也明白,只有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才会有更大的倚仗。
为了迎接那段不平凡的日子,他需要提前布局。
今晚的宴请,他情绪良好,哼着歌向四合院走去。
"苏宇!苏宇!"就在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听见有人喊他。
他顺着声音望去,发现阎埠贵在角落蹲着,对他招手。
此时已过夜里九点半,大多数邻居都已经入睡。
苏宇走到阎埠贵身旁,好奇地问:"三叔公,你是半夜起来解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