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兄,此事切切不可以对外宣扬。”谢白榆涨红着脸,陈兄总是如此,万一这些话被别人听到了,那岂不是陈家的布局也会被别人知晓了。
“对外?你是自己人,又不是外人。”
“快走吧,不然等会又要“堵车”半天,这日头太晒了,我可不想干等着。”还不等谢白榆再度开始他的长篇大论,陈许延就拉着他上了马车。
“吃吧。”马车十分宽敞,此时小桌上也摆了不少吃食,陈许延开始一颗一颗往嘴里塞果子。
“这、我们是去参加宴席,难道宴席上没有吃的?”
陈许延直接脱了鞋,又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小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接靠好了。
“这样的宴会,你还准备去吃东西?”
“等会多的是人会来找我说一些没用的废话,其实也就是攀谈,等到了正席也是看想表演的人表演,看戏都看不过来,自然是没有机会吃些什么东西。”上菜快,撤菜也快,吃得还有压力。
谢白榆想起上次宴席好像也是这样的,他都快说秃噜嘴了,酒也喝了不少,确实是没吃什么东西,最后回家也不好意思再麻烦厨娘再做饭。
“好像确实如此。”于是谢白榆也开始吃了起来。
说实话,现在的谢白榆倒是让他顺眼多了,以前他可是个小古板,不仅爱批评自己,而且还时常追问自己一些他从前没听过的词语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凡是他听不懂的词语也不问了,他开始看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在捉弄他。
“你等会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你的字画价格现在已经被炒起来了,听说你家那边你从前在书局卖的字画也受到了不少人追捧。你就趁这个机会好好捞一笔,赚够了就直接封笔。”
其实这事谢白榆最开始做起来还是十分有压力的,觉得道德上过不去,他总质疑自己的字画真有这么值钱?
但是陈许延带他看了许多人造势的场景,比起那些毫无底线的人,自己只是挣钱买个小宅院,多的钱也拿着去帮助一些读不起书的学子罢了,实在是比那些人讲道义多了。就像陈兄说的,他谢白榆是一个有底线的人,赚着这些人的钱只是为了去帮更需要帮的人而已,再说了,都是愿者上钩而已,这些人鱼肉百姓本来也就不缺钱,还不如把钱都拿来自己花。
“这次我要卖画,多赚些钱。”谢白榆说的一脸诚恳。
陈许延挑眉,“没错,你不赚他们的钱,这些钱也被这些纨绔子弟拿去买蝈蝈玩去了,在他们眼里字画和蝈蝈没什么区别,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要是不好意思,把钱给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啊。
“哎,钱在他们手上他们也做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事。”
“对啊,再说了,你爹你娘,大哥大嫂,侄子侄女都没有见过这京中的繁华,拿点钱带他们出去走走,做几身衣服,再买点喜欢的首饰,这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娘都爱出去玩,我不信你娘不想出去走走。”
谢白榆低下了头,“确实是,我实在不孝,竟然没有想到这些,还是陈兄考虑周全。”
“这郊外还有很多庄子和水田,要是你爹娘闲不住了,还能去种种田,种种果子。”
“哦?庄子贵不贵?”
“水田呢?水田贵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