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那般疯态，也没有减少分毫。

“就算是殿下杀了我，我也依旧爱恋着殿下啊……”段胤来到小九身侧，他高出小九许多，也强出小九许多。

他想要去触碰小九，但被小九打开了，他忽然又笑了一声，只是那神情太过病态，“就算是殿下众叛亲离，也不肯接受我对你的好吗？殿下怎么会这么狠心？在殿下杀我的时候，我还是好疼啊。可那是我唯一接近你的机会……”

“殿下为什么要是初始真神呢？如果不是的话，殿下明明可以不用受那么多苦的啊……”

小九告诉自己冷静。

因为此刻的段胤并没有实体。

他仍旧是亡灵的状态。

他仍旧是死的。

是祂的力量，凝聚了段胤的存在。

所以小九即便是攻击段胤，也不会改变任何。

所以小九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她在嘲讽段胤说的话，“我的痛苦，是谁加注的？我会喜欢上你？你害我彻底众叛亲离，你觉得我会对你有好脸色？”

喜欢……

什么是喜欢？

小九不懂。

在漫长的时间里，小九有过亲情的渴望，有过友情的期待，唯独没有过所谓的喜欢。

初始真神的岁月太过漫长了。

也太过强大了。

所以没有谁能真正与小九站在同一高度。

在遥远的曾经。

其实也不止有小九一个初始真神。

只是……祂。

因为祂，初始真神似乎只剩下了小九一个。

见多了生死的初始真神，又怎会去考虑所谓的喜欢？

何况小九见过太多的背叛，所以那所谓的喜欢，也会变得脆弱无比。

不堪一击。

何谈喜欢？

段胤叹息一声，可很快便是疯狂过后极力忍耐：“可殿下不重生，我就永远也无法触碰到殿下啊。”

小九忽然揪住了段胤敞开的衣领，语气冰冷：“是你。是你让我重生在这个大世界的，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小九在质问段胤。

似乎，能够猜测到的。

初若夏不就是段胤的手笔么？那么早在小九杀了段胤之前，段胤就已经策划这一切了！

那么小九会被迫摔进九转炼狱，也是段胤所计划的！

何其可怕？

段胤……是何时企图蛊惑祂的？

在更早？

在小九还未众叛亲离之前？

小九看待段胤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加冰冷且仇视了。

段胤却趁机向小九靠近，灼热的气息打在小九肩头，她只能听见段胤略带磁性又侵略感十足的话语：“是殿下到底在计划些什么啊？殿下的计划里，本来就是把我当成棋子的。我也在殿下的计划当中啊……”

小九运起先天源气将段胤推开，她满眼嫌恶：“疯子！”

段胤不置可否，他后退了几步，将衣领扯的更开了。

“殿下啊……我这颗棋子，可一点也不听话呢。”段胤说着，他朝不远处的神座走去。

“只要我能够复活，那么殿下……”段胤于神座前面向小九。“就彻底跑不掉了。”

“你只会属于我。”

“彻底属于我。”

小九将那柄新买的无品级长剑指向段胤，“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而且，你不是还没复活么？你觉得你一定能够复活么？”

小九在试探。

段胤坐了下去，他坐在神座上，一条腿高高翘起，他在以高傲的姿态注视着小九。

他语气轻柔，神情病态。

“我的狗会做到的。”

“殿下。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拥我入怀。”

“我的怀抱，永远为殿下敞开。”